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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是得不到抓不著了才越是想要,於是更加的明瞭了得不到抓不著,只剩下氣火攻心。

回想起下午時一起吃的這頓飯,算什麼呢,演技大比拼麼。他覺得三個人一桌不免顯得自己失格,隨意接個了電話剛好是個女人也剛好是個美女,就給召喚來了。其實,能被餘清修記住的哪一個不是美女,能有他電話的自然更是美中之美的。獨獨除了姜非淺,不美,也不甚愛他,更不在乎他的愛,記不住他的電話,也從未主動給他打過,即便是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她也不曾呼叫過他,所以,歸根結底不是相愛,只是他一廂情願吧。可是,他就是放不下,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而覺得不值得,不甘心,為了什麼他的驕傲要遭到如此踐踏。

飯桌上,周仲微和餘清修熱熱鬧鬧的回顧了相識的歷史,三言兩語的展望了彼此的未來,他們的友誼是很早前被冠以永垂不朽之名的革命關係。發小,玩在一起,壞在一起,成長在一起,墮落在一起,一個拳頭能打出兩個傷疤,一個人臉上一個人心上,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一個女人也能成功出演兩次,一個人過去一個人現在。看得出來,周仲微是愛姜非淺的,他對仲微太瞭解了,二十九年風雨同舟,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用過那麼深情的眼神,而那眼神他自己也是再熟悉不過的。這就是冤孽,甲之熊掌,也許隔了時日,成了乙之熊掌,反倒是甲之砒霜了。

這頓飯,和著心裡的鬼胎一口一口艱難下嚥。席間,他們倒是相談甚歡,偶然瞥見仲微低下頭幫姜非淺夾菜,那畫面很寫意,英俊的男人和嫻靜的女人,雖不著一語,卻溫情昂然。餘清修喉嚨灼熱,不顧風度的舉了紅酒一飲而盡,不顧風度這四個字擱他身上從來都只因為她,姜非淺。身側的女伴細聲問周仲微:“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顯然也是個聰明人,看出來姜非淺和他們的屬性並不相當,像姜非淺這樣的女人多是浪子回頭時的選擇,還在玩的意興闌珊的男人從來不會去輕易招惹。餘清修功力尚淺的時候就犯了那樣的錯誤。

周仲微一笑,反問:“你們呢。”

女人亦是莞而,轉頭對餘清修嬌嗔:“你看你看,他還不說。”

餘清修長臂摟過女伴,低了下頜說:“我們啊。”看著仲微眯起的眼睛,抬頭平視他,跟著笑起來,“我也不告訴你。”

姜非淺笑了,餘清修卻笑不起來了。他想掐死她。

周仲微不緊不慢:“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麼,跑不出燈紅酒綠。”

餘清修接話說:“你在燈紅酒綠認識的那些紅顏知己一個個見不著你,只能我暫時接手了唄,你別是金盆洗手,塌下心來做居家旅行的必備伴侶了吧。”

仲微說:“少胡扯,存心砸我場子是吧。”

清修大笑起來側頭對身邊的女人說:“這小子從五歲就開始傾城之戀了,居然還怕我砸場子,是不一樣了啊,長大了。”

周仲微也是大笑,顯得慵懶,“我很擔心,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

在大堂外等泊車的人將車開來的時候,仲微想起來說:“敬仁說等你回了B市,咱得好好聚聚。”

清修溫聲講:“好啊,不醉不休。”

仲微看著他很是不滿:“可說好了,酒是不能多喝的。你少給我找麻煩。”

清修揶揄道:“怎麼著,良弓藏啦,別啊,滿天飛鳥呢。”

不及周仲微犯貧,姜非淺突然望向他說:“餘先生,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樣。”

這話一出口,其餘三個人都愣住了。餘清修暗暗發笑,剛才裝了那麼久的路人甲,竟然這個時候忍不住了,怎麼,也不先問問我樂不樂意跟你敘舊呢。於是禮貌的問:“姜小姐,什麼意思。”

姜非淺淡淡的說:“別誤會,就是剛才一直覺得面熟,突然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在雜誌上見過你。有些人上了雜誌就變了個人,你不是,感覺眼前和雜誌上一模一樣。特真實,難得。”

餘清修不得不苦笑,她什麼時候學會了笑裡藏刀,害他差點亂了陣腳,她還在那裡假裝好大一棵樹。過了四年,不論魔道功力皆是長進了,仍舊是很好的對手。

周仲微輕笑說:“哦?什麼雜誌,你看的不都是時尚雜誌麼,怎麼還介紹男人,以後不許看了。”

姜非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剛好車開來了,就相互道了別,各自奔了東西。

在車上,仲微見她悶著頭,隨口問:“沒想到會在這遇上朋友,咱倆這關係也不是見不得人吧。”

姜非淺此時心裡是有些難受的,把他的話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