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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說:“明晚啊。”又撈起資料夾,繼續工作,“再說吧。”

小鷗撇嘴,“小氣。”

拖到十一點大家才陸陸續續離開,非淺回到家的時候全身的骨頭都彷彿散了架,倒在床上就矇頭大睡,醒過來的時候接近三點鐘,才爬起來洗漱。看到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一閃一閃,撿起來,有四個未接來電,一個是媽媽打來的,其餘三個沒有號碼,她知道是仲微,顯示不出號碼的就只有他了。趕緊上網把回家的機票定好,猶豫著要不要給仲微回個電話,想到都這樣晚了,就繼續回去睡覺。朦朧中聽到有開門的聲音,慌忙跑到客廳去,還沒有明白怎樣一回事情,大門已經被開啟,周仲微站在明亮處。

她急急惶惶的問:“怎麼回事。”

仲微冷靜的說:“等等。”然後合上門,對外面的人說了些什麼,才又進來開了燈。

她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你怎麼開的門。”

他坦白:“請的開鎖匠。”

非淺回頭看了看牆上的鐘,“這麼晚了,從哪找來的。”

仲微一邊淡笑著:“花錢僱來的。”一邊脫了西裝外套,鬆了鬆領帶,“給我倒杯水。”

她困得厲害,有些沒頭沒腦指了指飲水機說:“自己倒。”轉身走回到臥房。過了很久,非淺躺在床上聽見外面有窸窸窣窣翻東西的聲音,才恍然清醒起來,掀開被子跑出來。

仲微看了她一眼,問:“檸檬在哪。”

她問:“你怎麼來的。”

他笑得眉舒目展:“你睡醒啦。”

非淺繼續問:“那麼大動作,物業怎麼都不管。”

他答:“他們管了。”

她納悶:“那怎麼還讓你撬鎖進來。”

他嚴肅的說:“不是撬鎖,是開鎖。我跟他們說,我老婆發瘋把我鎖在門外了。我要開門,名正言順。”

她瞪眼睛,“他們居然相信。”

仲微倒了水,泰然的坐在沙發裡面,說:“相信啊,我交了一年的停車費他們就深信不疑了。”

非淺直吸涼氣,“我的清白算是被你給毀了,你到底什麼居心。”

他說:“我能有什麼居心,我是好心。怕你過勞死,一個人在家裡挺屍也沒有人知道。”

她憤憤的說:“謝謝你的好心,看到我活著,你可以走了。”

他也是憤憤的,“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她指著他稍大聲的說:“你算強盜。”

仲微一把抱起她來拋到沙發上,“強盜就強盜。”

非淺驚叫:“你要幹嘛。”

他指著她的腳說:“我看你那年糕腳不順眼,又不是牲口怎麼總是光著腳在地上跑。”

非淺咬牙切齒,“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你不來我幹嘛要在地上跑。”

他也是理直氣壯,“誰讓你不接電話的。”

非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周仲微就是有這樣的本領,怎樣的事情在他嘴裡都是有憑有據,盡是他的道理。她再是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氣吞聲。

她說:“好,是我錯了。我睡覺沒聽見電話。”

他得意起來。

她轉了口氣似是橫眉冷對:“你現在可以走了麼。”

仲微又像模像樣的板起了臉。非淺看著他的變臉,忍不住笑起來,起身摸摸他的頭頂,說:“算了,今晚住這吧。”

他臉上閃爍著異樣光亮。非淺忙解釋道:“你睡沙發。”

他撇撇嘴,“你以為呢,才不會隨便便宜了你。”

非淺還是笑,指指臥室說:“要去洗洗麼。”

他仍是不屑的表情,“你怎麼那麼直接。”

非淺甩手,“不洗拉到。”

他嘻笑起來,“我去我去。”

等仲微洗漱出來,非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也許真的是累壞了,她一臉滿足的表情,純淨似嬰童。仲微彎下腰,輕輕吻了她的唇側,又像是受了蠱惑,一吻再吻,她仍是熟睡。他搖頭笑著,“怎麼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想起來晚上的時候,其實這個時候哪個人是不忙的。他也知道她必定是在加班,自己找了藉口去找敬仁,卻從三十六樓下了電梯。還是第一次看到工作時的她,很像是那麼回事的在那裡時而敲打鍵盤時而翻翻資料夾。她的座子在靠窗的位置上,透過玻璃的倒映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盆君子蘭幼苗,他忽然覺得安心。定定的看了好久,直到她起身過來接水,不知道為何,不想讓她看見,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