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也不是沒試過,一百人也逮不住它。狗也沒用:豬兄跑起來像顆魚雷,能把狗撞出一丈開外。
誰知這回是動了真格的,指導員帶了二十幾個人,手拿五四式手槍;副指導員帶了十幾人,手持看青的火槍,分兩路在豬場外的空地上兜捕它。
這就使我陷入了內心的矛盾:按我和它的jiao情,我該舞起兩把殺豬刀衝出去,和它並肩戰鬥,但我又覺得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它畢竟是隻豬啊;還有一個理由,我不敢對抗領導,我懷疑這才是問題之所在。總之,我在一邊看著。
豬兄的鎮定使我佩服之極:它很冷靜地躲在手槍和火槍的連線之內,任憑人喊狗咬,不離那條線。這樣,拿手槍的人開火就會把拿火槍的打死,反之亦然;兩頭同時開火,兩頭都會被打死。至於它,因為目標xiao,多半沒事。就這樣連兜了幾個圈子,它找到了一個空子,一頭撞出去了,跑得瀟灑之極。
以後我在甘蔗地裡還見過它一次,它長出了獠牙,還認識我,但已不容我走近了。這種冷淡使我痛心,但我也贊成它對心懷叵測的人保持距離。
在我有記憶的這二十多年來,除了這隻豬,還沒見過誰敢於如此無視對生活的設定。相反,我倒見過很多想要設定別人生活的人,還有對被設定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為這個緣故,我一直都懷念這隻特立獨行的豬。並在內心深處決定自己也要做一頭這樣特立獨行的豬!”
等戈文講述完那篇王xiaobo的著名雜文後,現場一片寧靜。
一個看似粗鄙的故事,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思考和反思了起來。
我擁有是那頭豬的特立獨行嗎?這個疑問在很多人的心底深處慢慢的浮了上來。
想要瀟灑快活地生活,就應要有勇氣去掙脫一些不必要的束縛,堅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