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但又說不上來我心中的那種感覺。只好加快腳步快速地從他們之間穿過。餘光匆匆瞥到門衛奇怪的眼神往我身上瞟了一眼。
掛完號,我循著我的號碼找到了那醫生的房間,不過醫生並不在。我等了一會兒,選擇在房間外面的靠椅上休息一下,所以出現了前面出現的場景。
睡意越來越重,可是身上卻冰冷冰冷的,怎麼弄也暖和不起來。這樣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我蜷起雙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半眯著眼睛,嘴裡哼唱起平時崇光在家裡經常放的歌的調子。
腳步聲忽然自走廊的盡頭傳來,我聞聲抬起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往我這個方向走來。
走近了我才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身高一米八左右,相當年輕,面相也很清秀,不似崇光和宮洺那樣迷人,但五官看起來很舒服。如果不是他穿著白大褂,我還可能真的以為他是和我一樣來看病的病人。
他走到我面前,帶著審視的目光看了我很久,看得我心中忍不住發毛才開口:“你是來看病的?”
我忙不迭地點點頭。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我的身後,轉身率先走入房間。
“林朝夕?”我應了一聲。
他看完我的名字翻開我的病例本,抽出夾在褂上的鋼筆,開啟筆蓋:“有什麼不舒服的?”
“感冒,發燒不退。”我乖乖地坐在他身上的椅子上回答。
他在我病例本上刷刷寫字的手未停下:“幾天了?”
窗外傳來隱約的雨聲。風颳得種在窗外的白楊幾乎都彎了腰,樹上的葉子幾乎都被風吹得到處亂飄,這風好似狂叫著拍打窗戶的幽靈。窗戶關得緊緊的,我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但是我能想象。房間裡異常安靜,只有掛鐘滴滴答答地走著,夾雜著醫生奮筆疾書的聲音,敲出一首和諧的樂章。
“大概一禮拜。”
他這才頓了一下,低聲嘟囔了一聲什麼,只是我沒聽清楚,我也懶的去問。
又是一些醫生常問的問題和例行檢查,他給我開了一些很平常的藥。我拿過來一看,這些不就是我在家裡吃的那些嘛,還不如我自己去藥店買呢。只是讓護士多給我打了一枚退燒針。
我剛要站起來,醫生一把按住我,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我聞言一愣,沉重地盯著他思考起來。
首先,這個問題很耳熟,異常耳熟——沒錯,就是各種狗血的言情小說裡男主勾搭女主時或者男主要給女主驚喜時的開場白。其次,我想知道醫生對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才不會傻到去相信他對我說這話真的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一見鍾情那是瓊瑤最喜歡的戲碼。最後我想說,我連今天幾號都搞不清楚,就算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沿著這三個層次考慮了一下,我決定不答話,看他怎麼說。
他沒想到我會不說話,嘆了一口氣很無奈地、又一字一頓地說:“今天,是八月二十七號。”
二十七號?二十七號有怎麼了?莫非我眼前這位仁兄是想提醒我九月一號快到了,大型災難片《開學》即將在各地上映?可是我已經度過了最苦逼的高中是個大學生了。他不會眼力差到以為我是個高中生吧。可是他幹嘛要提醒我啊,就算我是高中生快開學了也和他無關吧……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我的思路好像如羊駝奔騰之勢一去不回啊……是我的錯覺麼?
他大概是徹底挫敗了,無力地指著我的背後:“你自己看。”
我狐疑著僵硬地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髮的女孩飄在半空中幽怨地看著我。她眼中彷彿能滴出水來,柔順漂亮的頭髮貼在她的臉頰上,怎麼看都是一個漂亮又乖巧的青春期小姑娘。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飄、在、半、空、中。
這尼瑪什麼情況?超自然科學?我呆愣地眨眨眼睛,轉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醫生,故作平靜開口:“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快抽我倆耳光。”
醫生被我噎了一下,再次無力地扶著額頭,眉頭一皺閉起了眼睛。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突然之間明白了他問我今天幾號的用意。今天是陽曆八月二十七號,換算成陰曆的話,就是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國的鬼節,全國聞名的“七月半”。是關在地府裡的鬼怪們出來遊蕩的日子。
我的心跳無法抑制地狂跳起來。想通了這一點我根本沒有了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