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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客廳的茶几上,菸灰缸裡堆滿了半截的菸蒂,我記得昨天晚上跟青禾下樓時,順手帶走了家裡清理出來的垃圾,一併連同菸灰缸都清的乾乾淨淨的。

驀地,又想起昨晚那陣腳步聲。

回頭看了一眼在洗涑臺前的莫晨,她依然穿著昨天慶生的衣服,應該是昨晚洗好的、晾乾後換上的。我走到浴室門邊看著鏡子裡她滿嘴泡沫的樣子,有些忌憚,但還是禮貌性的問道:“你沒有其它衣服嗎?”她抬頭,從鏡子裡瞄了我一眼,眼神裡,依舊除了疏離別無其它。

“你要是沒有帶衣服,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借給你穿。”

這一次,她連抬頭看我一眼都懶得看,兀自擺動著牙刷製造出更多的泡沫。說實話,如果不是她昨天對楊溪說出那句帶有攻擊性的話,我也會以為她是個啞巴。

後來,還是自作主張的搬出了一紙箱自己很少穿的衣服跟裙子放在她房間,當天傍晚,跟青禾出去散步回來便看到清理拉圾的垃圾車上自己的那些衣服。

青禾順著我的視線也看到了幾抹熟悉的衣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輕笑著示意他我沒事。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然後又變短,那天傍晚,我很晚才回去,跟青禾並肩在幾條街上來回徘徊,我們都沒怎麼說話,後來累了就坐在廣場邊的石階上休息。

夜幕降臨時,我們盪到家門口,青禾說:“離離,凡事都有磨合,多包容點就好了。”

我抬頭看著他,點點頭,“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見如故,林安然

星期天的下午,我很早就到了學校。

下午兩點,是仲夏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本來中午吃完飯後,我隨手將碗筷一丟便走進房裡開始收拾返校的東西,爸爸還奇怪的站在我房門問我:“你們現在下午也有課嗎?”

“沒有。”我頭也不抬的答道。

“那你可以在家多陪陪莫晨,她剛剛回來,很多東西都還不熟悉。”爸爸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到他那句話,我身體突然有種被電擊的感覺,怔了怔,想起她冷漠的眼神,聳聳肩,“快到月考了,我要好好複習才行。”說完,我又將一大摞教科書跟試卷放進書包裡,拎了拎,還是沉的讓我手腕上的青筋突起。

“你們倆個是親姐妹。”他緩慢的說出這句話,聲音裡有明顯的嘆息,這時,廚房傳來瓷碗摔碎的聲音,我背對著他看窗臺前的棗樹,裝作沒聽見一樣,轉身從他身邊經過,“青禾在等我呢。”

我不緊不慢的走出自己的房門,穿過寬大的客廳,再在不弄出過大聲響的情況下將大門帶上。直到站在陰暗而靜默的樓梯間,我的身體終於忍不住簌簌發抖。

沒有人知道我在害怕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我在難過什麼。

下午兩點。日光迤邐。

午後的校園,空寂如林,偶爾經過的三三兩兩的人,無一不是用手遮住頭頂的陽光快速邁步,然後很快又消失在視線所能觸及的範圍裡。

cao場變的很空曠,紅色泥土鋪就的跑道變的沒有盡頭,恍若掉入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

主席臺前有一整面牆壁長滿了綠色的爬山虎,茂盛的藤蔓,墨綠色的葉片在微風中翻轉出淺淺的灰白,牆後面的陰影,因為這的綠意,給地面平添出幾絲清涼。

我就在是那裡遇見林安然的。

她買一杯一塊五毛錢的珍珠奶茶坐在陰涼的臺階上喝了很久,黑色的珍珠被她含在喝裡,半天也不見嚥下去。因為加冰的原故,奶茶杯壁上滲出許多細小的水珠,慢慢地的匯聚在一起,從她手心滑落下來。

我一步一個臺階的向她靠近,在相差三個臺階的時候,她抬起頭,嘴角輕輕上揚,一雙漂亮的眼睛出神的望著我,風揚起來的時候,額前的流海被吹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停頓一下,還是走過去,坐在她旁邊的石階上,她視線一直停在我身上,我不以為意的說道:“不會打擾到你吧?”

“不會。”她說著,啜了一口杯子裡的奶茶。

我伸手,撥弄著牆壁上爬山虎碧綠的葉子,輕笑道:“你真會選地方,還是這裡涼快。”

她笑笑,“我叫林安然。”

我剛準備報出名字的時候,她又說,“我知道你,莫離。”她聲音淡淡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我笑,“那真巧。”

她擺弄著手中快要喝完的奶茶杯不再說話,我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