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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但莫晨不一樣,她記住了全部,尤其記住了楊溪。

那天下了濛濛細雨,很多人都是穿了雨靴,在大堂拜完以後,莫晨因為有些餓了,去房間找吃的,剛剛將一個蘋果拿到手上坐在凳子上準備咬的時候,楊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錯將莫晨當成了我,非要拖著莫晨陪他出去玩,莫晨當時不願意,使勁的將楊溪往外推,結果楊溪被她推倒在地上,爬起來後,非常氣憤的將莫晨撲倒,還撥下了她一隻紅色的雨靴往外跑。

後來就是楊溪拿著那隻靴子滿街跑,而莫晨一隻腳穿襪子,一隻腳穿靴子跟在後面狼狽的追趕,那天下午,他們一直都在雨中斷斷續續的追跑,楊溪越跑越得意,甚至歡暢的手舞足蹈,而莫晨卻在其間好幾次跌進汙水裡弄的滿身泥濘。後來,她還是沒有追回靴子,因為少不更事的楊溪在最後一刻無賴的將那隻靴子丟進一條窄小的臭水溝裡。

楊溪一直不知道那天下午被他整的人不是我,而是莫晨。所以,當“初次”見面的莫晨惡狠狠的將奶油蛋糕盡數拍到他臉上時,他也是驚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被領情

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看著腦海裡層出不窮的畫面,聽著血管脈絡裡流淌的聲音……四周靜的可怕,彷彿在未知的角落中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我。

記得年幼的時候,自己半夜常常被惡夢驚醒便再也不敢入睡,緊緊的捲縮在床上,用被子將整個頭蒙起來,喘不過氣的時候就在上方開一道小小的縫,偶爾會在夜深人靜時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像腳步聲,像碰撞聲,像水滴聲,每當那個時候,總會被腦海裡一些恐怖的畫面嚇的嚶嚶的哭出聲。

後來,因為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原故,開始攢錢買一些有厚實擁抱的毛絨絨的看起來和善的公仔。然後,再害怕的時候就抱著它們入睡,我是一個有嚴重戀舊情節的人,所以床上擺出的幾個公仔都有一定悠久的歷史。我捨不得以舊換新,不是怕浪費錢,而是覺是,已經習慣了它們,似是有了感情一般。那些味道、那些觸感都令我安心。其它再新穎的東西,於我而言,也是陌生而沒有歸屬感的。當我這樣對青禾說的時候,青禾笑我,“如果以後也這樣喜歡一個人,那將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他說完後,我便沉默了。我沒有告訴他,關於殷澈的故事。

那是我對他僅有的隱瞞。

也是任何人不能知道的秘密。

誰能想到呢?年僅十四歲的我,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歡一個人四年了。

我躺著床上抱著我最喜歡的小熊公仔輾轉反側,從這頭睡到那頭,又從那頭睡到這頭,還是無法好好的進入夢鄉。

伸手將窗簾的一端拉開一道小小的口子,便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縫隙鑽進來,照出房間大半個模糊的輪轂,我眨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圓月一點一點的爬上樹稍的正上方,再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

就那樣放空的過了很久,最後被客廳裡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拉回了思緒,門縫裡探不到光亮,我知道這一次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客廳走來走去,最後隱約聽到沙發塌陷的聲音。

是爸爸?還是莫晨?我好奇的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卻是再也沒有聽到其它聲響,久而久之,倦意襲來,我終於在長長的哈欠中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了莫晨,年幼時的莫晨。

在一大群同齡人的圍攻下,她膽怯的縮在我後面,緊緊的攥著我的衣角,我聽到她細細的聲音喚我“姐。”心裡閃過異樣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騷動,我回過頭看著她,風將她額前的流海吹開,露出那顆小小的美人痣。她臉邊掛著淚水,一遍一遍的喚我“姐”。

原本是很細很輕的聲音,漸漸變的刺耳,像指甲劃過黑板、繡鐵劃過玻璃一樣,尖銳的令我耳膜一陣生痛,我抬手捂住雙耳,卻看到她在朝我笑,笑容猙獰可怖,我惶恐的一把扯開她攥著我衣角的手,轉身,沿著一條未知的道路奔跑,幾乎拼盡全力,可那笑聲,依然緊跟其後,而且,越來越恐怖,在一個轉彎,我猛的回過頭去,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令我更加心悸的一幕……

清晨,鬧鐘急促的聲音適時的結束了一切。

我被那場惡夢驚出一身冷汗,睜開眼,用力的深呼吸,等將那股心悸的感覺壓下去後,才起床漫不經心的換下睡衣,開啟房門,看到莫晨正拿著洗涑的用具往浴室走去,廚房裡已經煲好了白粥,沒有看到爸爸的身影,估計下去買包子跟油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