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讓這男人覺得她想要了,說這永遠不知饜足的男人又想要了還比較具備可信性!
她就不信這男人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他倒好,揣著明白當糊塗,蓄意在言語上逗弄她不說,還愣是就著她話面上的意思反將了她一軍讓她吃了癟。
這男人,邪魅起來著實可恨吶!
咬著小牙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後,夜清悠決定不跟這男人比可惡,因為這男人道行高深非她能及,她這半佛永遠鬥不過已經成了仙的。
深呼吸了口氣,夜清悠沉了沉臉,將話題引導回了她最關心的層面:“冷梟絕,我說你霸道,是因為你不讓我到書房幫你!你自己反思,你有沒有錯。”
鷹眸一閃,冷爺這回總算明白了夜清悠為何而氣。
嘆了口氣,冷梟絕無奈道:“清兒,你受了傷,身體需要修養。”
對於冷爺這千篇一律的顧慮說辭,夜清悠很是不爽:“絕,我說過了,只是給你搭把手而已,我身體好的很,那點小傷真的不算什麼,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手臂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過兩天就能恢復如初,你這是將我當那一碰就碎的瓷瓶了是麼?
說好的同甘共苦風雨並肩,今天我只不過受了點小傷,你都這不準那不行的,以後萬一我受了點重傷,你是不是就準備將我圈養在冷宅了?!”
越說越忿怨,夜清悠掄起拳頭撒氣般的捶了兩下冷爺的肩膀。
冷爺垂眸,無聲的嘆息著,同時將夜清悠捶打他肩膀的那隻小手執起,放至唇邊輕吻了一下手背。
“清兒,為夫沒忘記,風雨同舟,並肩而行。”
“那你為什麼拒絕我的幫忙?”夜清悠紅唇抿了抿,口氣也平緩了下來,“絕,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嬌貴,我心疼你工作辛苦,想幫你分擔些工作量都不行麼?”
“清兒心疼為夫,為夫自然知道。只是,事情在為夫可以處理的範圍內,為夫不想讓清兒辛苦,況且,清兒就待在冷宅,就在為夫的身邊,一點兒工作而已,為夫真的不覺得累。
擔心清兒的傷只是其一,為夫不願讓清兒搭把手的原因之二,是想讓清兒以最飽滿的精力恢復身體,從而不影響三日後我們到波城去的行程。
難不成清兒要留著個傷口到波城去,讓大舅子知道清兒為救為夫受了傷麼?
大舅子已經夠不待見為夫的了,要是再讓大舅子知道,為夫無能讓清兒受了傷,清兒你說,大舅子會不會更加反對咱們的婚事?”
說到最後,男人緊抿的唇角,以及那頗為幽怨的語氣讓夜清悠不禁覺得愧疚起來。
是啊,絕考慮得周到多了,倒是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哥哥和絕早就有“水火不容”的態勢,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養好,或許才是對絕最大的幫助。
不得不說,冷爺的一張嘴也是很巧的,再加上那忽悠的表情,這不,夜清悠愣是給從質問者的角色變成了理虧的那一個。
說穿了,夜清悠有傷在身,冷爺就是擔心夜清悠的身體,不想讓夜清悠辛苦,這才弄出了這理由之二來。
這不,夜清悠聽著,倒也覺得很是在理,當即,便也不再堅持要求到書房去給冷爺搭把手分擔工作了。
經冷梟絕這麼一說,夜清悠頓時便想通了,是的,也就這兩三天的時間了,她何不徹底將自己的傷口養好,至少不落下被哥哥挑剔絕的話柄,以後要幫絕有大把的時間不是麼?
輕輕鬆鬆,冷爺化解了和夜美人的一通矛盾。
不得不說,冷爺越來越知道該如何拿捏夜美人的七寸了,每次都將夜美人安撫得服服帖帖的。
自然,冷爺那“風雨同舟並肩而行”的話也並不是忽悠夜清悠的謊言,冷爺是再明白不過的,夜清悠不是那種種植在溫室花棚裡的嬌貴小花,故此,哪怕冷爺其實是想將夜清悠圈養在冷宅的,卻也知道,違背了本性,夜清悠一定不會開心。
而且,對於夜清悠的能力,冷爺其實也是很認同的,所以,曾經才會許下夜清悠“風雨同舟並肩而行”的承諾。
其實,要不是夜清悠有傷在身,冷爺是一定會同意她到書房去搭把手的。
冷爺沒將夜美人當溫室花朵或者脆弱瓷瓶來看,只是太過在乎她了,所以,自然不願讓有傷在身的夜清悠去為那些事情動腦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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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讓夜清悠打消了分擔幫忙的念頭後,冷梟絕便去了書房。
果真,半小時後,男人準時的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