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盧敏疇是什麼人麼?人家打小練的童子功,佛山詠春拳名家葉問的嫡派傳人,我要是衝上去被他三拳兩腳報銷掉了,你就得重新找工作了明白了沒有?”
我明白是明白了:“但那也不一定非得躲起來呵。”
“那倒是的,”白永璉道:“要是你長得夠爭氣的話。”
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要知道,”白永璉利落地解釋道:“當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能比拼的就只有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女人了。”
好罷……
果然不愧我冒著被霧霾嗆死的危險穿越銀河系來找他!
我在地球上的不幸福體驗是不是以後就全靠他了!
“我給你丟臉了,”我只能這樣低調。
“知道就好,”白永璉道。
我拎著暖瓶要走,但是他又把我叫住了。
“還有,”他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總得跟你有個稱呼。”
我決定試試反抗他又會得到哪一種不幸福的體驗。
“反正就是一個稱呼,”我說:“你就叫我張阿貞罷。”
“也好,”白永璉道:“張阿貞!”
“嗯?”
“你肚子疼不疼?”
我為什麼要肚子疼!?
“剛才我好象看見你褲子上多了點什麼東西,”我的僱主頓了頓,跟著又細緻地補充道:“紅色的。”
……
半個小時之後,白永璉帶著一包棉柔型360度防側漏任翻滾超薄護翼夜用衛生巾以及一包日用巾以及一包清爽護墊重新出現在我面前,同時還帶著一付對我目不忍睹的表情。
“張阿貞,”他搖頭嘆息:“你的社會實踐、再加上人生實踐的路,真的還有很長、很長……”
在這個無比混亂糾結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的長夜裡,我幾乎是平生第一次對享譽星際的聯盟高精尖單位人體科學院產生了無窮無盡無法消化的碎碎的怨念:偉大的聯盟人體科學家們呵,你們真有必要在區區一個地球人的模板上注入如此之多的心血,至於把她做得如此逼真麼!?
至於麼!?
至於麼?
至於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八
聯盟高精尖單位人科院的偉大傑作導致我放假一天。
我的臭脾氣僱主這樣看來還是一個富於人道主義精神的僱主,但我胸中還是有茫然混沌糾結無措的碎碎念不已。
我只能四處蹓躂以散發這胸中的碎碎念。
從小區往西走,是一條寬闊開敞綠樹蔥蘢的大道,昨晚白永璉就是帶我到這條金融街上吃的飯,並且還在逛街的時候撞見了他的情敵並躲起來。
而東邊是一條與居民區相匹配的較為生活化的街道。有賣日用百貨的超市,有餐館藥房,有美髮店服裝店,還有一個兼賣綠植的花店將小型盆花在店門外擺滿了兩個花架,曬那霧霾天裡稀薄的太陽。
我忽然感受到一種想要購物的衝動。
——話說傭家型家政員的工作裡,不是還有一條“美化房屋”的內容麼?
我在花店裡買了兩盆盆景還有一抱鮮花回去。
兩盆花一盆喜陰的放在北面書房,另一盆對光線要求較高的則放在朝南的主臥,至於鮮花那就插在花瓶裡嘍。
花瓶則是現成的。
工作第一天我就看見有個特別扎眼的水晶花瓶閒置在書櫃裡,用料相當厚重,瓶身且還切割得如鑽石的切面一般繁富多姿,隨著我的走動稍微變換角度便折出一片華光四射。
我把這個花瓶拿出來插上花,雖說跟這個地中海風格的舊茶几有些兒不般配,對比混搭那也是一種美!
做完了這些事心裡總算好受多了。
我又消閒地開啟電視來看,剛出來的畫面還是張大元最常看的那個新聞頻道。這一回瘦長條主播沒再採訪什麼人了,只是很簡單地播報道:“故宮隆裕太后點翠嵌寶赤金簪一案尚在追查之中,希望廣大市民積極提供線索,協助警方儘早破案……”
我突然想起昨天同一時間在這個頻道里看見的盧敏疇。
其實盧敏疇那副不可一世的飛揚派頭還是蠻搞笑的——這個世界上是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們無堅不摧的恆遠人的呢?事實上我們正在進行新一輪的科技攻關……
我將昨晚由這位盧副總掏錢結帳的幾款文胸拿出來清洗,然後悄悄地掛在我臥室的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