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徐艦還曾經戲謔過,看著兩個人挺親密的。
曲小路的話一面證實了千年前和千年後的玉盞的確是同一個人,也證實了月見那個女孩子跟玉盞之前的關係。
桑寧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時候心裡就一直有一點點不舒坦。
這兩天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很多真相,大家說話也都不再避諱,華先生說:“看著他不冷不熱的,其實一直因為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連記憶都失去了,跟自己鬧彆扭呢。”
曲小路也說,“他以前一直都護著你慣著你,慣得你什麼都不會,現在卻眼見著保護不了你了,指定不好受。”
她像是扒開了華老師那層冷血無情反覆無常的殼子,終於看到了點裡面的輪廓,心裡還沒好好感受一把被人小心呵護的甜蜜,這一切就被那個叫月見的女孩子搶走了。
她酸不溜丟的提醒曲小路,“被慣的那是月見。”
“可你也什麼都不會,也是他護著的。”
桑寧一想也是,自己還真沒什麼資格說話。
可心裡還是不舒坦,總覺得華老師對她的好像是被另一個人分去了——她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她跟華老師非親非故的,人家肯照顧她她就應該感恩了,跟人家一千年前的戀人吃什麼醋呢?
何況就算吃醋……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華老師跟月見相識在前,而她,不過是個後來的。
只是這樣一想,好像她對華老師有什麼心思似的。
——有嗎?
——沒有嗎?
她不知道,她的感情很奇怪,無論對家人也好,華老師也好,都像她的記憶一般,好像被抽空了一塊。
就像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宿舍床頭的海報後面藏著華老師的一張照片,問過牧文心,她竟然說是她以前去買的偷拍照。
桑寧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