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人也跟著附和,但景偃大師並沒有把她們這四個學生放在眼裡。
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如果找不到桑寧和徐艦,只怕會館是脫不了責任了。
所以他也只能一賴到底——“沒有必要太緊張吧,說不定只是他們地道有興趣,景晨帶他們參觀了一下,所以手機落在那裡而已。”
這個人口中的話華玉盞半句也不會聽,他對曲小路說:“你在這裡看著他們,我下去找。”
他又一次跳下去,在比坑底略高的地方找到一個只有一米高的通道,彎著腰向裡越走越寬敞,最終沿著一個鐵架梯子來到地面樹叢中隱藏的暗門。
線索在這裡就已經斷了,只要是這個會館的人,從這個花園離開之後可以藏在任何一個院子的任何一棟建築內。
而照景偃大師的態度來看,他很肯定找遍會館的樓院也不會找到桑寧的。
他撥通了曲小路的手機,對面傳來曲小路的聲音,“——沒找到嗎?如果找到了你應該不會想起給我打電話吧。”
“別那麼多話,你找沒人看見的時候把那個景偃綁了。”
“華教授,這裡可是法治社會啊~~”
“所以不是才讓你找沒人看見的時候嗎。”
曲小路悻悻地掛了電話,心裡半是吐槽地想:這要是東窗事發了,罪責算誰的呀。他的律師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然而收起手機一轉頭,竟然不見景偃大師的人影——“景偃大師人呢?”
——被他這麼一問景夫人也才發現景偃大師人不見了,她本來就已經很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被她一瞪原本跟著景偃大師的小夥計一下子連話都說不利索,“大,大師他……說他先回工作室了,有什麼事隨時找他……”
“這種時候他就這麼回去了?馬上去把他追回來!”
景夫人又急又氣聲色越發嚴厲,小夥計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去追,照說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個轉身的功夫景偃大師根本走不遠,可是小夥計跑出院子左左右右的放眼搜尋,卻連景偃大師的影子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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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桑寧被突然纏上來的那些手嚇得失聲驚叫,景晨趕忙又點著了熄滅的打火機——打火機的火光不知為何比之前暗了許多,那一點光芒之下他驚悚地看到幾個人偶纏在桑寧身上,攔著腰扯著胳膊抱著腿。
它們此時已經一動不動,桑寧卻也已經被它們扯離了洞口。
這種場面對景晨來說還太過駭人,他愣了一下才趕忙幫著桑寧把纏在身上的人偶都扯下來。
它們被扔在一旁也依然只是一動不動,桑寧卻沒辦法再往洞口靠近。
“它們……是攔著不讓我們出去嗎?”
景晨猜測著,他看看驚魂未定的桑寧,心裡只覺得不能只靠她來保護他,他得保護這個小女生才行。
他把手機塞進桑寧手裡,“這次我去試試。”
“別去了!”桑寧拉住他,“它們現在不動就好,誰知道再刺激到它們會發生什麼……如果它們放在這裡就是為了阻止我們逃跑的,那再試也沒有用。”
景晨點點頭,“好,聽你的。”
在桑寧做著盤算的同時他也在打量,重新拿過打火機往地道深處走了幾步。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洞像是後來被開通的,它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個更廣闊的地下空間,那裡放眼所見大大小小全是破舊的人偶,除了洞口這裡擺的都是出自景偃大師之手的等身人形,裡面則是什麼型別都有。
景晨有些遲疑,不太確定的說:“我覺得……我好像知道這個地方。”
桑寧聽到頓時來了精神,“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有出口嗎?”
想到這裡畢竟是景晨從小長大的家,他會知道也不是不可能。
景晨努力回憶著,“我小時候家裡還有很多爺爺和父親的學徒,他們的小孩經常和我一起玩,我們好像有不小心闖進某個地方,後來還被狠狠教訓了……我也只有那個時候進去過一次,那裡是專門處理發生了靈變人偶的地窖。”
桑寧打了個哆嗦,“……什麼樣的靈變?”
“有的是被外面帶進來的遊靈附身的,有的是死人的遺物放在家裡鬧鬼被客人送來的,也有據說年數太久自己就莫名其妙會走動的……小孩子是不允許接觸這些的,所以我聽到的也只是一些用來嚇唬小孩不讓我們接近地窖的故事。但是不管怎麼樣為了這裡大量的人偶安穩,只要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