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去死去死,趕快去死,她死了就不會和我搶你……」
啪!一聲,鮮紅的五指印立現。
頭歪一邊的沈坷坷忘了哭泣,她滿臉難以置信,怔愕地望看剛打了她的繼兄,琉璃般的眼睛盛滿迷惑。
火熱的痛蔓延,從小被捧在手心,沒捱過打的她第一次感覺到痛是什麼,她迷茫的眼兒一眨,豆大的淚珠紛紛落下,嗚咽看掩面跑出去。
她以為穆幽華會心疼她,尾隨她身後跟出來安慰她,她故意走得很慢,想等他追上來。
但是她等了許久還是不見他的身影,讓她頓感委屈地蹲在店裡員工出入的後門牆邊哭泣,四周堆了不少雜物。
驀地,一雙男人的黑色皮鞋出現眼前,淚眼蒙朧的她露出微笑,仰起頭想喊一聲,「幽華哥,你來得好慢」卻見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往她雪白頸旁一擱,她嚇得放聲尖叫。
沈坷坷的驚叫聲很快傳遍整間老店,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其中最先到達的是腳長的穆幽華和陸清寒,其次是氣喘吁吁的何桃花。
「鍾嘉銘,你在幹什麼,快把刀放下。」陸清寒喝道,他未免太大膽了,居然潛進店裡作亂。
「後退,通通後退,不然我一刀殺了她。」他大聲喝道,把刀刃壓入沈坷坷的雪頸,一道細微血絲從她頸邊流出,眾人見狀不敢輕舉妄動,配合的退開。
「你把刀移遠點,有話好好說,殺人的罪很重的,你不會想往後二十年都待在牢裡吧!」陸清寒沒有動,待在原地試著跟他講理,瓦解他的敵意。
神情狼狽的鐘嘉銘重重一哼,「虧空公款、偽造文書和傷害罪,這幾條罪加起來的刑罰會輕嗎?少說判個一、二十年,我豁出去了,不在乎再多背一條。」
反正一樣要被關,關出來他都四、五十歲了,還能有什麼作為,不如拚一拚,看能不能有一條活路。
「好好好,你冷靜一點,不要誤傷無辜,被你扶持的那位小姐是店裡的客人,你手稍微放鬆,別讓咱們的百年老店變成命案現場。」一旦成為命案現場,店也甭開了,直接關門大吉。
「少哆唆,姓陸的,你收集的檔案我要你馬上都拿出來,一張也不許偷藏,全部。」他一手扣著沈坷坷的脖子,一手揮著刀,表情狠庚。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銷燬證據,一切化為烏有,他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我放在保險櫃裡,你等我一會,我想一下密碼……」陸清寒哼了聲,裝作不熟密碼數字,藉故拖延時間。
「等一等,讓何桃花去。」鍾嘉銘忽然改變主意,不相信向來狡猖的他。
一聽到是何桃花,在場同時有兩個男人緊張了。
「由我去吧!資料是我幫忙收集的,何小姐只是會計,不清楚檔案的內容。」
穆幽華往前站了一步,將她擋在身後。
他陰陰冷笑。「何小姐?叫得可真生疏,你真當以為我不曉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嗎?少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樣,叫她去,否則我不保證這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下一秒鐘還有呼吸。」
感覺頸部又一陣刺痛,沈坷坷害怕得面無血色,口烏嗚嗚地哭得很壓抑。
「不要動她!」陸清寒和穆幽華同時一喊,他們想保住沈坷坷,但也不願何桃花身陷險境。
「哈哈……那動作就快一點,我沒什麼耐性的,尤其刀子不長眼,要是手滑了……」他假意失手,雪嫩的肌膚又多了一道小傷口。
「我去拿,你不要拿女人試刀,是男人就要有點骨氣,別讓我瞧你囂。」何桃花嘲諷的說,一臉鄙夷。他果然是畜生,沒有人性。
「桃花。」不要激怒他。穆幽華搖著頭,苦笑在心。
「何桃花!你這女人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中,否則……」他一定要折磨得她死去活來!她當真以為他下不了狠手嗎?
「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已經沒了骨頭,再成為啞巴多可憐。」威脅她?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你……」
何桃花沒理會他滿臉怒意,頭一甩就往辦公室走去,曾經身為實質的小總管,她可能比小老闆更熟悉店內各項物品的擺放,陸清寒所說的保險櫃其實老舊不堪,根本用不到密碼,她用小刀輕輕一撞就開了。
裡面確實有個很厚的牛皮紙袋,她抽出來一看,快速地利用事務機掃描存檔,然後打電話報案。
她接著用小跑步回到扶持現場,縮短時間,以免鍾嘉銘產生疑心。
「拿來了,你可以放人了。」何桃花揚看紙袋,要他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