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著我們,離開這裡。”
“為什麼每個人都跟我說這麼多,我不聽!我不聽!”張小君再也受不了被抓住肩膀去看別人臉上的無奈,他拼命想掙開大柱的雙手,跑到瘸老三的身邊。
“小君啊,對不住了。”大柱忽然這麼說,然後黑著臉站了起來。
張小君見大柱叔突然黑了臉,突然有一種危機感,他想起了昨夜瘸老三去找大柱叔,睡前都沒有回來,但為時以晚,大柱的拳頭朝著他的後腦勺揮了下去……
在暈倒前的最後一瞬間,張小君的視線朝向的是人群中的那一邊。
喋喋不休的村長腳下那塊灰白sè的石磨,大大小小的行李之中裸露出的油黃sè被褥,吵鬧著喧譁著湧動的村民身影之下,那片因為乾涸而龜裂的土地楊樹葉子掩去了大半,還有那片永遠被楊樹枝杈籠著的天空。
那個拄著楊枝做成的粗柺杖的父親瘸老三,他像是終於可以放心了似的轉過了佝僂的身軀。
張小君不會知道,那個瘸子在轉身之後,滿臉涕淚。
………【第三章 風沙(上)】………
“齊王萬壽!洪福無疆!”
那數十萬士兵站在城牆下的齊聲贊詠如滔天巨浪一般,城外土地上風沙驟起,彷佛大地都為之顫動。城外jīng兵列隊,城內百姓跪俯,燕國城池近乎全數被破,只餘北方邊城待收,齊王親臨淮水,下令遷都。
“此後這淮水城,便是我大齊都城!東盟再無燕地!”
城牆上,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身披紋龍斗篷,那副厚重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有些滑稽可笑,只可惜怕是沒有人有膽量敢去對他品頭論足了,城牆上駐守計程車兵連大氣也不敢出,他身旁的官宦連走路都要低頭埋首做謙低狀,身後緊跟的嬪妃成群結隊。
“國師!你只帶了幾百人就攻下燕地最難攻克的燕返關,本王要重重的賞你!”
齊王的身旁站著一個全身身著黑袍的男人,他帶著白sè的面具,窺不見一絲真面目,見齊王停下雙手撫在城牆上,他也轉望城外那片大地上黑壓壓計程車兵列隊,悠然道:“在下惶恐,身為國師,能為大王省下一兵一卒都是在下的職責。”
“哈哈,好!我大齊有你這樣的國師也是一大幸事!只不過國師,本王聽聞,你造出幾十門新式火炮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那燕返關的銅牆鐵壁炸了個稀巴爛,那新式火炮到底為何物?我大齊的火炮成百上千,竟抵不上那幾十門……”
嬪妃們和官宦們都繃緊了神經,聳起了耳朵要聽個究竟,這個窺不得真面目的神秘人物簡直顛覆整個齊國。
三個月前,齊王封了一個慕名而來的修士為大齊國師,據傳此人神通廣大,獻計要幫齊王統一東盟。齊王的麾下並非沒有修為強大的修士坐陣,大家對此並沒有過多關注,頂多只是整rì飲酒作樂的齊王身邊又多了個討歡心的國師而已。
可三個月後,眾人已經站在了原本屬於燕國都城的淮水城牆上……
“彈藥不同而已,將靈力做成凝晶替換火藥代為彈藥發shè,威力比起火炮,簡直天壤之別,自古大軍破門入城,在下的新式火炮,可是直接將牆炸成碎石。陛下若有興趣,在下可叫人找來一門演示可陛下看。”穿著黑袍的人面對齊王根本毫無懼意,連那點尊敬的語氣都顯得有些虛偽,可齊王並不生氣,眼前的國師不知為他省下多少兵卒破了燕國。
“好!本王有興趣,傳令下去,把國師的新式火炮運往城外!你們隨我下去,就往這淮水城的城牆上來一發!”
“大軍全體向後退!大王要出城觀摩!”
官宦的一聲號令響起之後,列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便一個個重複,同樣的話語傳到遠處,城外的將軍接令,調轉戰馬,大聲嘶吼傳令,那黑壓壓的軍隊便立刻傳來震動,大軍像一群螞蟻一樣有序的往後退,蕩起的灰塵進入風沙之中。
城門外,風沙之中,齊王和官宦嬪妃們的頭頂多了一架架黃羅傘,一對士兵正跟在一門火炮後面緩緩直面而來。
“這新式火炮簡直大了幾倍!國師所說的彈藥在哪裡?”
那輛帶來的炮架車上,黑金sè的炮身龐然斜立,炮管更是粗的可怕,黑洞洞的口徑顯得yīn森詭異。
“大王莫急!將靈彈捧出一顆與大王看!”
一名士兵得令便從火炮擔架車的後面的一包麻袋裡捧出一顆赤sè的晶體,如鞠球大小,顯得有些沉重,而球體的一部分插著一根同樣赤sè的棍狀物。
“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