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嘿嘿——,佟總,你別把她們的話放心上。這些醜女的話不靠譜,俗話說得好,叫做醜人多作怪。
不過呢,哪天質檢部門在新拉丁公司的化妝品裡查出重金屬超標,這個,你就要認真對付了。”
佟岡蕯忍住眩暈,用手遮住送話孔,輕聲對助理說:“去找一臺錄音機。將張秋生這些屁話錄下來,他真要胡來,錄音就是蓄意陷害的證據。快去!”
張秋生的思維是跳躍性的,現在又換了一個話題:“喂,老佟啊,在聽嗎?在聽,很好。那個新拉丁會所是你的地盤,沒有你的同意不得擅闖,是吧?
可是外面的大馬路不歸你管。馬路是公共場所,任何人都有權在那兒逗留、停車或從事其它不怎麼違法的活動。
我搞兩臺攝像機,放在馬路對面,這個連警察都管不著,你就更管不著。鏡頭呢,當然是對準會所的大門。任何人任何車出入會所,我都會拍攝下來。這些人我也認不全,但紀檢部門可能認識,我將錄影帶送那兒去。市裡省裡等各級紀檢部門,我都送一份。嗯,對了!警察部門也送一份,說不定有正被通緝的人員呢?”
佟岡蕯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抽,張秋生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但張秋生似乎不這麼認為:“這些做法嘛,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毒辣了點,是將人往死路上逼。但對於你,岡蕯雷斯先生,卻是小兒科。
為什麼啊?你是西班牙人,大不了回西班牙而已,逼不死你。所以這樣的手段很溫柔,簡直就是毛毛雨。”
佟岡蕯手腳冰涼,正想不出什麼話來回,助理拎著一架雙卡錄音機來了。接線、倒帶,一通忙活。一切搞定,剛剛按下錄音鍵,張秋生的話來了:“好了,我要吃飯去了。拜拜!”
佟岡蕯氣得將錄音機砸了。然後坐在大板椅上,兩隻胳膊肘撐著桌子,兩個拇指在太陽穴搓揉。頭痛,腦袋幾乎要爆炸。
助手乖巧地出去。沒一會進來一個女人。這女人沒說話,輕輕地來到佟岡蕯身後幫他做頭部按摩。女人的手指很靈巧,穴位拿捏準確,輕重緩急也恰到好處。
漸漸地,佟岡蕯的頭痛緩解了一些。揮揮手叫女人出去。佟岡蕯又考慮了一會,叫助理再去找一臺錄音機。
一般來說,放狠話不可怕。狠話與將狠話變成現實,其間隔著魄力與執行水平。對於眼高手低膽小如鼠之輩的狠話,受威脅之人往往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就做給我看,老子弄不死你!”
但對張秋生不能這樣看。一個眨眼間就將鬼樓變成旺樓的人,你要懷疑他的執行水平與操作能力,那是找死!
還有,佟岡蕯打聽過,張秋生一夥趴在銀行的那二千萬來源。這些錢是在股市上與莊家鬥法贏來的!這些小子成了千萬富翁,而那莊家卻在大牢裡撿肥皂。做張秋生的對手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必須做好一切準備,絕不能打無把握之戰。
好在張秋生是個話簍子,要挑他說話。俗話說言多必失,錄下來就是證據。是人都有弱點,抓住弱點就好辦。
錄音機的線接好,錄音帶倒好,按下錄音鍵,佟岡蕯讓助理撥電話。撥了一遍又一遍,電話沒人接。看來真的吃飯去了。再讓助理給孫不武撥電話,孫不武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嗯,也撥不通,電子語音告知,此機主已停機。停機?孫不武從此不用大哥大了?那個莉莉十多天沒理睬這小子,是不是讓他厭世了,灰心喪氣了?
再撥李滿屯。同樣電子語音提示,機主已停機。佟岡蕯盯著助理看,一直看到助理腿肚子抽筋時才說話:“是你教唆什麼莉莉、秀秀躲著不見面的吧?還說什麼吊胃口,什麼針對沒戀愛經驗的男人就要吊,越吊就越痴迷?臥槽泥馬!你這是哪家的狗屁理論啊?啊!你給我說說!”
人受了氣憋在心裡難受,總要想辦法出作了才會舒服一點。當領導與老闆的就這樣好,身邊隨時有出氣筒。佟岡蕯朝助理吼:“你倒是給我說啊!這個狗屁理論的依據在哪兒?”
領導發火時千萬不能辯解。這是當下屬與狗腿子的基本常識。不管領導心情而據理力爭的,人們會誇他剛正不阿。但剛正不阿的人是怎樣死的卻沒人關心了。
助理低著頭哈著腰,一聲不吭地聽著老闆毫無道理的咆哮。這個助理還是有點機靈勁的,不辯解歸不辯解,為老闆出謀劃策的事還是要做。
助理試探著說道:“要不打凌靜電話?這個小表-子也許正與張秋生在一起。”
第九百七十四章 語言就是力量
你這叫給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