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斯實修復身體完畢,張秋生就與李秋蘭回家了,沒聽高斯實的感謝之詞。剛剛回家,屁股沒挨板凳就跑來八合湖,現在是歸心似箭。
回到家,早飯還沒吃完,趙如風就來電話,要他們姐弟三人去二十一中。
去二十一中幹嘛?麒林分隊的全體隊員戒指裡都有一條龍,得想辦法宰了哇,老是放戒指裡也不是個事。
張秋生有兩個戒指加手套,他姐姐有一個戒指加手套,秋蘭就更是有仙域。他們姐弟三人的戒指裡放一條龍不在乎,空間有的是。而其他隊員就不行了,他們只有一個戒指,一條龍放裡面佔空間不說,也太噁心不是?
叫張秋生姐弟三人來,一方面是要結界,這種事只有在結界裡面幹。另一方面也是怕,龍在戒指裡說是死了,可放出來萬一又活了呢?或者放出來也沒活,但宰它時,那啥,被痛活了呢?
這事從來沒做過,大家心裡都沒把握。龍要是活了,在麒林城的大街上跑甚至飛起來,我的個乖乖,都不知道如何想像那場景了。其實也別想許多了,就等著接受審判吧。第一責任人是趙如風,誰叫你是隊長呢?
趙如風就大罵,我操,這個隊長當得一點好處沒有。工資沒工資,福利沒福利,待遇沒待遇,卻要給你們這些水貨扛擔子。老子明天找老莫辭職去。
第二責任人是荊長庚。你是政委,做好隊員的思想工作,安分守紀不闖禍是你的本職工作。按道理應當與老趙並列第一責任人,排第二算對你客氣。
荊長庚也罵,也跳腳。老趙多少還能喊個立正,稍息。我他孃的,連吆喝一聲的權力都沒有,卻同樣要給你們這些水貨扛擔子。老子明天也要辭職。
張秋生來了,他也沒把握。龍能不能被戒指憋死?沒把握;結界能不能困住活過來的龍?沒把握。張秋生問吳痕:“戒指是你做的,能不能將龍憋死,你應當知道哇?”
我哪知道?歷史上就從來沒人用儲物戒指憋過龍。吳痕現在也學壞了,有事無事先將擔子撂一邊。
還好,李秋蘭還沒學壞,她老實說:“銅鑑可以將龍收進去。不過你們該採取的防範措施還得采取,別完全指望我。”
那當然,李秋蘭的銅鑑是最後一道防線。有了這最後防線,大家總算放心了。
趙如風要求將他與李小曼的龍先做試驗。不是隊長享有優先權,或是隊長身先士卒。他著急帶李小曼回京城見父母,或者說李小曼這個醜媳婦要見公婆面。
大家知道,李小曼是打死不回京城的。對於趙如風要她去京城,李小曼不予理睬。這事就這麼拖著,眼看過年了,再也拖不過去。趙如風想了一個絕招。
張秋生的爺爺奶奶們不都來麒林了嗎?趙如風找航嫿,將他與李小曼的事這麼一說。然後請航嫿幫忙說服李小曼,務必隨他回京城一趟。
航嫿現在越來越世俗化,人情味越來越足,這事她願意做。她早就聽說過趙如風與秋生在幽冥界的事,所以更願意幫忙。
航嫿將李小曼找來,對她說:“俗話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面,你這麼老躲著也不是個事。再說了,京城也不是你爸建的,更不是你後媽管著,憑什麼你就去不得啊?
再再說了,京城那麼大,二千多萬常住人口。你去了京城,哪能恰恰就遇上你爸?其實吧,真要遇上爸爸也不要緊,他畢竟是你爸,還能怎麼著你了?”
其實吧,這些話趙如風都說過,對李小曼根本無效。但同樣的話航嫿說就不一樣,李小曼立馬就聽進去了,並謝謝奶奶對她的關心。所以說啊,思想工作要看什麼人做。被做工作的人要是不服,你就是說破大天都沒用。要是服呢,輕輕幾句話就行了。
趙如風本來打算參加完劉萍的婚禮,當天晚上就開車去省城,然後乘臘月二十九清晨六點的航班,可以趕回家吃早飯。誰知就在準備動身時接到命令,他與李小曼都得參戰。
其實李小曼爸爸已經知道女兒與趙如風處物件的事。對這門婚事他非常滿意。不說趙家的地位,僅僅是趙如風本人也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好青年。
臘月二十九上午,李小曼爸爸就跑到趙家。結果卻被趙老爺子的秘書攔在門外。秘書一字不改地原文傳達老爺子的話:“你跑來幹什麼?看我?我這把老骨頭不值得看。真要看,請過了正月十五再來。我只是告訴你,別把我孫媳婦嚇回去了。小風那孩子好不容易做通她工作。再告訴你,小曼這孩子,你不稀罕我可寶貝著呢。”
可是臘月二十九這天兩個孩子沒回家,大年三十也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