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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學校裡。她害怕一人獨處,只要手上沒事她就胡思亂想。

閉上眼睛兩個孩子就在眼前浮現。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畫面,各種災難的影象在腦海裡像走馬燈一樣來回。她只有拼命工作,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事。

二十一中空餘教室多,學生們清理了幾間教室,他們晚上自覺不回家,在最後的衝刺階段吃住都在學校。

梁司琪與一些老師們就陪著學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在一起學習生活。

有學生看到,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梁老師就一人默默地哭。同學們都知道她在想兒女,在為兒女們擔心。

與張秋然事件無關的人也著急。比如一中二中這些省市重點學校。這些學校都學二十一中,在校內開闢了宿舍,將尖子生集中起來採取封閉式複習。

楊善才對這些學生說:“張秋然可能不參加今年的高考了。那麼,奪取全省高考狀元的任務就落到你們頭上。咬緊牙關,做最後的衝刺,為麒林市爭光。”

楊善才還許諾,奪得高考狀元的,今後四年的大學學費由學校出。奪取第二名的獎勵一千元,奪取第三名的獎勵五百元,無論文理科。

二中也出了同樣的政策,甚至五中、七中都出了差不多的政策。麒林市的幾個好學校現在是憋著勁比拼。其他學校是拼一中,而一中是拼二十一中。

說來這些學校也心酸。老師們真像媽媽一樣照顧著這些尖子生。天熱怕他們中暑,電扇開大了怕他們感冒。每天好菜好飯的給學生增加營養,綠豆湯當開水給學生喝。連睡覺都有老師幫著趕蚊子,衣服也有專人幫著洗。

祁漢明被免職,等待重新安排工作。這次事件影響太大,性質太惡劣,他對市委市政府沒有怨言。他怨的是周文華,怨自己看人不準,被毫無工作能力的馬屁精矇住了雙眼。

姐弟倆是中午到家的。一屋子都是人,坐著的站著的。這些都是市委、市政府、教委、警察局、交通局的人。

航嫿奶奶坐在當中,旁邊規規矩矩地站著兩個老頭。不用說,這兩個老頭就是華、韓兩家的老祖宗。他們畢生的願望就是能好好的侍候師傅。現在終於得願以償。

張秋然見到航嫿,一下就撲倒她懷裡,口中不斷地喊:“奶奶、奶奶、奶奶——”

航嫿慈愛地摸著張秋然的頭,一言不發卻早已淚流滿面。祖孫倆相擁相抱,張秋然嗚嗚地哭著,喃喃自語:“奶奶,然兒差點就見不著您了,嗚嗚——。奶奶,然兒怕,真的好怕,嗚嗚——”

渡劫時是糊塗的,全部心思都用來抵抗劫雷。事情過後,張秋然是越想越害怕,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後怕。

急著回家,一路上又是飛機又是車的,張秋然一直忍著。現在見到奶奶終於沒忍住,情緒失控地大哭起來,也不管旁邊有沒有生人了。

那些市委、政府的人哪知道張秋然是後怕而哭,都以為她是委屈的很了才哭。不過是人都理解,女孩子嘛,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當然是要哭的了。

這麼好的女孩,這樣的好學生,竟然被周文華那雜種逼成這樣。天理難容啊!

這些人紛紛打電話回單位,報告姐弟倆回來了。這是喜事,要儘快報告。

荊長庚是第一個趕來的。他手腳無措地對著還趴在奶奶懷裡的張秋然說:“那個,然然,對不起!是我不對,沒將交通局管理好。你,你你,你罵我吧。”

張秋然已停止了大哭,趴在奶奶懷裡小聲抽泣。荊長庚的道歉讓她驚醒,趕緊從奶奶懷裡爬起來,也不回答荊長庚的話,低著頭去衛生間洗臉。

張秋然還沒洗好臉,吳煙、李秀英、孫妙因等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呼啦啦全來了。

女生們圍著張秋然嘰嘰喳喳。男生們拉著張秋生到樓梯道說話,喂,老張,你跑哪兒去了?我們咋就到處找不著?

到西山去了啊。就是不歸麒林管,也不歸天關省管的西山。有什麼辦法?我姐躲深山老林裡哭,我也只好陪著。

眾男生一致點頭,我們估摸著也是這樣,否則就不可能找不著你們。

荊長庚也來到男生這兒,對張秋生說:“真沒出息,你應當將那兩個雜種的胳膊打斷!僅僅將他們弄脫臼算什麼呀?”

是我姐卸的,完了她就跑。我得趕緊跟著,哪有時間理睬那兩個雜花?就這樣我姐都嚇得不敢回家,要是打斷,那恐怕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旁邊一個警察局的人說:“唉,然然就是膽小。我要是有她那樣的武功,別說胳膊,連大腿都要將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