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屯在柳李兩家是出名的大逆不道,生性頑劣。而且還沒人治得住他。不像孫不武。孫不武孫家沒人治他,但柳家可以治。
吳痕頭場考試剛結束,下午的考試他也不管,慌忙趕回學校。老祖宗的事必須解決,這事不能指望李滿屯。
聽了張秋生的話,吳痕咂咂嘴,兩個老祖宗確實老糊塗,確實自作自受,這點他無法反駁李滿屯。但話卻不能這麼說,你得為尊者諱。
吳痕想了想,對張秋生說:“老張哈,我們家的老祖宗呢,確實不對,確實老糊塗。不過呢,畢竟是我們老祖宗。你看,能不能幫他們解一下?下次再敢胡來,我們就真的不睬他們了。”
張秋生就這樣好,事情過了就算,從不記仇。他答應下午放學就去。不過按照他一貫做好事還惹人嫌的德行,他對吳痕說:“老吳啊,你不能一味做聽話的孩子。不能光聽不說。你要告訴家裡人,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一味的修真沒什麼前途。也不能想殺人就殺人。
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天下第一。他們殺人是爽,但別人要殺他們呢?那別人是不是也很爽?
你們家山門也不是固若金湯,牢不可破吧?我略施小計就可以破了你們家的守山大陣,信不信?
我弄幾百架航模,裡面全裝上大糞。打,那些航模是掉在你們家院子裡。不打,我讓它們掉在院子裡。呵呵,聽說任何陣法都怕大糞吧?
呵呵,哈哈——。航模這玩意兒很便宜的。一次弄上幾百架,要不了多少錢。要不搞幾個熱氣球,也花不了幾個錢。
對了,這主意我要告訴特勤組。以防萬一我被害死了,這主意不至於失傳。”
柳李兩家的孩子臉都綠了。這個禍害真的什麼怪招都能想出來。雖然相信張秋生不會這樣做,但也被這損招嚇一跳。
雖然與家族決裂了。柳李兩家的孩子也只是不讓家裡管他們而已。真正血脈關係,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
不過孩子們又想,家裡的那些老頑固也是要有張秋生這樣的人來治。否則他們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下午放學先去吳痕家。玉貞堂的現任掌門也在。現任掌門叫駱貽群,可憐只是金丹期的修為。
駱貽群想請張秋生當玉貞堂的供奉。張秋生搖頭拒絕。我年齡這麼小,又不是修真人。俺們現在最怕的就是與修真人摻和。修真人太不把人命當命了。俺們惹不起,最好躲遠遠的。
駱貽群有當政委的潛質,非常會做人的思想工作。秋生啊,當供奉不在乎年齡大小,在乎的是威望與輩份。你呢,輩份比我都高上很多,與柳供奉、李供奉平輩。所以呢,這個供奉完全當得。
政委算是遇到了兵痞。駱貽群再麼會做思想工作,遇到張秋生也是白搭。
張秋生一邊在柳莫言身上用針,一邊說:“我有這麼高的輩份?駱掌門您搞錯了吧。我明明聽見吳煙她們與我一樣叫爺爺。而我的爺爺們都答應得很開心。這說明我是與吳煙他們平輩。”
駱貽群無話可答,顧覺齋就是這德行,從來不講究輩份大小。只要高興,孩子們叫他孫子恐怕也無所謂。
吳煙、李滿屯這些人高興壞了。他們就怕張秋生拽祖宗架子。現在好了,這傢伙沒將輩份放眼裡。這就對了嘛,這才是禍害的本質!
駱貽群一時說服不了張秋生,但他沒打算放棄。以後再慢慢說,總之一定要將張秋生拉進玉貞堂。張秋生來了,他姐姐就會來。姐弟倆都來了,那顧覺齋也會回來。
駱貽群最後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串鑰匙,說:“這是你三爺爺在京城的宅子。過戶手續正在辦,鑰匙你先拿著。這是座四合院,你三爺爺儘管從來不去,但一直有人打掃保養。”
這個,去了就能住麼?張秋生說道:“早知道有這麼一處房產,上次去京城就不該住旅館。”
隨時去隨時可以住。裡面傭人、丫頭、花匠都是全的。駱貽群告訴張秋生,裡面一直都有下人在管理。
張秋生撓著頭皮心想,尼瑪,我是不是回到舊社會了?還傭人、丫頭,還下人。
駱貽群除了拉攏張秋生,也拉柳李兩家的孩子們。他對吳痕幾個說:“你們雖然與家裡脫離了關係,但還是玉貞堂的人。孩子嘛,長大了與家庭脫離關係,就像鳥兒長大了自己飛一樣,這是有先例的。但鳥兒再怎麼獨自飛,那也還是鳥兒。”
吳痕沒答應,也沒回絕。這事他要好好想想,別剛離虎口又進狼窩。
張秋生在柳莫言身上扎滿了針,按他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