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在前面開一輛在後面跟;開公司我開兩家,一家把另一家擠垮。”
這個在二十一世紀人人都知道的網路笑話,把這些高中生笑的前仰後合。剛才那個女生咯咯咯地笑著說:“還有呢,還有呢。”
“也不是什麼都買兩個,馬桶買四個。一邊方便一邊打撲克,也可以——”張秋生準備說也可以打麻將的,話沒說完被姐姐一雞毛撣子打過來,罵道:“叫你瞎說!”
張秋生裝著怕怕地說:“我不說了,那我們就走啊。”
“這就去買?你就是叫花子等不得粑熱。”張秋然罵弟弟,還是站起來準備跟著去買彩電。連張秋生九個人呼拉呼拉下樓。來到樓下,嘿,有個男生居然是開了一輛新桑塔拉來。
兩個女生原本是坐桑塔拉來的,現在不願坐車了。說擠的太熱,堅持要坐張秋生的三輪。開車的男生有點鬱悶,車裡有空調坐車裡面熱,難道坐三輪讓大太陽曬不熱?左勸右勸勸不動,女生寧願被太陽曬,也不願坐車裡擠。
還有倆男生是騎腳踏車的,要求帶她們。這倆女生也不願意,說坐三輪比坐腳踏車後面舒服。還從包裡拿出小摺疊傘,一個女生與張秋然共用一把。
這麼個奇怪的隊伍開始出發。
第三十三章 吳痕吳煙
王紹洋三人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其實是連躲避的念頭都沒來得及生出就被這個叫孫叔的拍了幾下。立時覺得全身奇癢,像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又無處可抓無處可撓。那是一種從心裡發出,再漫延至全身經絡的癢。用手撓根本來不及,只得在地上翻滾,可是沒用,這種癢不是面板上的。堅硬的水泥路面摩擦著面板只能增加疼痛,一點沒有觸及癢處,反而更加痛癢難熬。
這五人幫中一向以硬漢自詡的李衛軍,這次最先開口求饒:“饒命,饒命,好漢饒命。”什麼事都怕有人帶頭,好事也好壞事也好。戰場上只要有一個人開始逃跑,其他人也會跟著,所謂兵敗如山倒就是這個道理。李衛軍沒眨眼的功夫就求饒,王紹洋立馬跟上:“大爺,大爺,大爺饒命,饒命啦,哎喲哎喲,癢死我了,大爺——”
“爺爺,祖宗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哎喲,下有黃口小兒,哎喲饒命——”胡斌的叫聲最大,也顧不得想李衛軍平時罵他貪生怕死,今天卻第一個開口求饒了的問題了。
一般來說身上有癢處,用手撓撓只要撓到癢處,其實到有一種舒服感一種解脫感。最怕的就是抓不到癢處,那癢處是在皮下面是在肉裡頭在心裡面,他撓不著。那種癢就是生不如死。他還死不了,他癢的渾身乏力想撞牆都沒氣力,想吃老鼠藥手哆嗦著藥都送不進嘴。那時任何人的想法都是,老天呀,打雷把我劈死吧。
王紹洋三人還沒到盼著有天雷把他們劈死的地步,他們知道這癢是恭恭敬敬站在女孩身後的孫叔造成的,根子在他們問的那塊玉上。這還用多說嗎,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們所有的貨除了剛才被張秋生挑走的,剩下的也就一堆爛石頭。
三人中王紹洋最光棍,也不用別人逼問,自己就喘著氣說:“那,那,那玉,那玉賣了,剛剛,哎喲——,剛剛賣的。哎喲,嘖嘖——。”
“哦,賣了,賣哪兒啦?”帥哥不溫不火不慌不忙的問。這三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就別說他們強買強賣欺行霸市了。看著壞人遭罪,著個什麼急?
胡斌搶先指著鑫源古玩玉器行,艱難地說:“那,那,那——。”這傢伙深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的政策,積極表現想早一秒鐘脫離這莫明的痛苦。可惜話都說不完整了。
帥哥美女轉身向鑫源古玩玉器行而去。孫叔一手一個抓住李衛軍和王紹洋的褲腰帶,像拎著兩個大塑膠兜跟在後面。魁武漢子一手插褲兜裡另一隻手拽著胡斌右腳,像收工歸來的清潔工拖著大掃帚一樣,也跟在後面走。
胡斌這時身上再疼再癢也受不了,對著魁武漢子大喊:“哎,哎,大叔,人家老頭拎兩個,你,你。哎喲,你怎麼,怎麼只一個,哎喲,都,都拎,拎不動?”光棍無賴的毛病都是這樣。除非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打的他們從心裡發顫,從心眼裡怕了。否則都是肉爛嘴不爛。這個漢子看著很魁武,其實沒什麼吊本事。那老頭與張秋生才是有真本事的人,人家有內力。這個壯漢沒有內力,所以胡斌一點不服他。
魁武漢子也不搭理,照舊拿胡斌當掃帚拖著走。本來胡斌的攤位擺在人行道上,只要順著人行道就可以到鑫源古玩玉器行。魁武漢子故意拖著胡斌下人行道,走一段路後再上人行道。胡斌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