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自己麼?
“婉兒……走,朕扶你回去……”
他伸過手,那手卻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打掉了。
“暴君,滾……滾開!”
她起步,緩緩地邁動了一步,只一步,她的額頭上就是汗在滴落,她的臉色慘白,眉心蹙攢,櫻唇上,那血跡在月光下散發著一種陰沉的冷煞。
不過是剛走出了幾步,她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子就倒了下去……
婉兒……
喬傲天低吼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就在她身子快要摔倒在地面上時,他攬住了她,“婉兒……對不起,是朕……”
恨就是酸楚啊!
喬傲天低吼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就在她身子快要摔倒在地面上時,他攬住了她,“婉兒……對不起,是朕……”
“惡魔……”
她嘴唇蠕動,說出了兩個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就這兩個字,聲音微弱,卻就如晴空霹靂一樣,將喬傲天的心打進了冰冷的萬丈深壑中……
他給她上藥,那曾經光潔的後背上,都是慘傷,那麼觸目驚心,讓他都不禁手在顫抖了。
自己怎麼會沒顧忌到,那是在院子裡,在沙粒遍地的院子裡,將她惡狠狠地撲倒,她當時該是多麼的驚悚,自己成了什麼了?是魔鬼麼?
越想,心中的懊悔就越盛。
隨著他給她後背上藥,那手指走過每一處,給她帶來的痛都是徹骨的,在昏迷中,她的身子一直在瑟瑟中發抖,眉心蹙到極致了,小手兒下意識地抓緊了被角……
婉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朕瘋了,吃醋吃瘋了!
他的淚就在眼裡,他很想哭,如果哭在她當前,她能原諒自己,那他也是會不惜摧毀一個男人的高大形象哭出聲來的……
她在呢喃了……
“婉兒,你想說什麼?很痛麼?要喝水麼?”
他一連聲地問。
卻在這時聽到她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分明是傲……傲睿……
她在昏迷中呼喊著他的名字!?
這個真相讓他的心陡然就沉沒了。
她心裡的那個人終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儘管他也知道,自己落淚,她是看不到的,就是看到了,也許會說自己是矯情,是做了虧心事,所以才這樣的!
她永遠也不會用心地想想,自己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恨,恨就是愛,恨就是酸楚啊!自己全心裡都是她,可是她心裡卻裝著別的男人!
她的身子動了動,喬傲天迅速地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面頰,就算是她永遠都不能愛上自己,可是,自己還是一個男人,男人麼?就要堅強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
我恨你啊!恨你
她的身子動了動,喬傲天迅速地擦拭了一把自己的面頰,就算是她永遠都不能愛上自己,可是,自己還是一個男人,男人麼?就要堅強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
她睜開了眸子……
“婉兒,你……想喝點水麼?”
他好心地俯身問。
“你……滾開……”
她怒極的一喊,就是這一喊,用盡了氣力,帶動了後背上的傷,那傷口重新又湧出了血來……
“婉兒,婉兒,你不要激動,好,朕走,朕這就走,你好好的……”
看到了她後背上再度滲出來的血,喬傲天真的心疼了,心疼的整個胸腔裡都是撕裂般的無助……
用怒目看著他一步步地退身了出去,那門兒關上了,她的心裡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惡魔,他就是個惡魔,癲狂起來,沒有人性,沒有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
暴君,我恨你啊!恨你……
怒氣與怨結在她的心裡漸漸地聚集,她想動一動的,起身來,離開這個院子,不再管什麼北越是不是會顛覆?不再理會什麼北越的百姓們會不會被惡人凌駕?自己只是一個小女子,一個想要安靜度日的小女子,為什麼這一切都隨著自己父親的死,而全部改變呢?
爹爹啊!
她在內心裡很淒厲地喊了一聲,然後一種壓抑不住的哭聲就從她的胸腔裡迸發出來,童年時的她是多麼的快樂,有爹孃的呵護,有蘇府上下人的寵,那時的大娘也不能把自己和娘怎麼樣,因為爹爹是府裡的主持人,他的話誰也不能忤逆!
可是,爹啊,您不知道您走後,婉兒和娘受了怎麼樣的苦楚麼?
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