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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一片青紫,嘴角還在痛,額頭上的口子雖然結痂了,可是還是讓我不敢用力,也許失血太多了,顯得格外的弱,就算是起個床頭都很暈沉,不過已經比剛醒來那會好多了,每天杜浩生都給我送吃的東西,身體也漸漸有了起色。

看著杜浩生緊張的樣子,這幾天也不准我下床,只能呆在床上,一切都是他在幫我打理,因此,我不敢告訴他我要辦出院手續。

第五天的時候,中午吃了飯,我繼續以往的樣子睡午覺,剛閉上眼睛十分鐘後,我聽見杜浩生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著我聽見他說:“好,我馬上來。”

機會來了,我幾乎聽見他的衣衫擦過椅子上的聲音,接著便聽見很是輕微的腳步聲。

又過了半小時,確定杜浩生已經離去,我起身了。好幾天沒有下床,我的腿有點軟,有些頭暈腳輕,步履有些輕浮。不過還好,勉強可以支撐自己,我走到住院部,去申請出院。

可是,醫生卻百般阻撓,說我不能出院,我詢問著這幾天一共花了多少錢,醫生只是一句話回我,你的費用已經讓人全部付清了,只要安心住下變行。

我問著是誰給我付的醫藥費,醫生卻根本不回答我,暗自猜測是誰給我付錢的呢?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給我付醫藥費的事杜浩生,這五天來,自己所住的病房加之醫藥費至少也得兩三萬吧,現在如此窮困那什麼去還人家呢?

醫生不讓我出院,但是我堅持,最後我趁著護士不在的時候偷偷的離開了。

我不知道的是,當杜浩生回來看見空無一人的病房時,有些傻眼了,他打我的電話也打不通,第一個反應就是我又被誰帶走了,到處尋找。

京都公園,

我站在這個待了三年的城市,看著熟悉而又及其冷漠的建築,不知道何去何從,未來在哪裡。

身上的傷隨著我倔強的出院,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本是覺得有些痛苦的事,但是我卻覺得很好,我想我是不是有些變態呢?

然而,我知道我沒有那樣極端的心裡,只是身上的痛才讓我知道我是活著的,心似乎就那麼難過了。

一直渴求的被親人關心,到頭來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爸爸媽媽,你們在牌桌上的時候,可有想過你還有一個女兒正在這炎涼的世界裡延口殘喘,媽媽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當別人的小三嗎?

不過為了你能多看我幾眼,能給我打一個電話,其實,每次,媽媽打電話來要錢的時候,我既是討厭,卻又是高興的,渴望了二十一年的親情,到最後卻是得不到。

秋天漸漸來臨,風也變得有些冰涼起來,夜幕落下的時候,我正坐在公園的一處椅子上,風掀起我的衣衫,吹得我的心也一併冷了起來,街邊的燈點亮了城市的夜晚,舉目遠去,多麼絢麗璀璨的晚上,可是有誰能知道,這時有一個人茫然不知歸處,有一個人在寂靜昏暗的路燈下眺望,不知道還在堅持什麼,還在期待什麼。

我緊緊的握著手機,渴望媽媽能給我打個電話,捏著手機的手都開始出汗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的震動。

終於,我拿出一看,原來是沒有電了。

夜幕完全落下,身體未愈,又吹了好一陣冷風,有些吃不消了,我便起身,沒有選擇,還是隻得回到那個剛剛租住的房子慢慢走去。

坐在椅子上休息久了,再次走起路來,身上一陣刺痛,我摸摸身上的口袋,沒有一分錢,坐車看來也是奢望了,我只有緊咬著牙,堅持。

當我回到家裡的那條小巷,天色已經朦朦黑,身體已經麻木了,背上滲出的汗水被風一吹,一片冰涼,仍不住咳嗽一聲。

“咳咳——”

一抬頭,隔著那朦朦的灰色,我猛然看見杜浩生的手上右叼著根菸,有些頹廢地靠在牆上,頭髮有些凌亂,目光深深地凝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手中的煙早已燒盡也不知,仍舊夾在指尖。

我靜靜立在原地,看著他。

許久之後,他將視線收回,看見了我,大步的向我走來,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更加亂了,“你到哪裡去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你不知道我——”突然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便閉上了嘴,只是眼裡燃起的怒意不減一分。

看著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似乎正壓抑著某種情緒。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今的你怎麼經得住你倔強的折騰,不想活了!!”

聽著他對我的嘶吼,我不說話,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無聲無息的滑落,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