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煥帝對夏至傾只能以禮相待,他需要耶龍億,還不能對他鐘愛的女人下手。
忍耐是煥帝的強項,反正他為了得到這個皇位,也蟄伏忍耐了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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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科科葛親自帶領的大軍已緩緩壓入渤國邊境。
嗅到危險氣息的渤國,立刻派使者前來與安國談判,若安國願與渤國聯手抵禦鄭國,渤國願割出二十城來作為回報。
被安國拒絕了。
安國,渤國,鄭國,這一仗是遲早要打的,只不過日期比耶龍億預計的早了點。算是天意罷!
渤國得了使者的回話,也便開始認真備戰了。
一時間,渤國上下人心惶惶,便是在安國的三位佳人,也是心內忐忑,當得知安國將攻打渤國之時,三人面面相覷,竟好久未發一言。
“當初皇上將我們送來安國,原打算是希望我們能受寵於大王,也好在枕邊時時提點大王莫要與渤國為敵,現如今,卻還是開戰了,不知為何,倒覺得自己是渤國的罪人了。”最後,知婉幽幽說道。
秋痕與紫嫣聽了,也只是深深嘆息了一下,時局的變幻,又豈能是她們能左右的。
溫言也是憂心忡忡,她的爹孃親人都在渤國,一聽說安國要去攻打渤國,便是驚的寢食難安。
夜裡也無法入睡,在床榻上輾轉。
耶龍誠見了,自然知道她為何事憂心,便安慰道:“待攻入京城,我自會讓人保你家人平安,莫要太過擔心。”
話雖如此,但是眼看著自己的國家就要被外敵攻入,作為渤國人,溫言又怎能不擔心呢?
“為何要打仗?就這樣平靜地生活著,不是很好嗎?”溫言語氣哀哀地問道。
“安國資源有限,擴充疆土是必然的。”耶龍誠淡淡道。
“但這是侵略,是可恥的行為。”溫言鼓足了勇氣,小聲對耶龍誠抗議道。
耶龍誠微微冷笑下,“弱肉強食,這世間本就是如此。”
溫言自知與耶龍誠說不通,便皺著眉翻過身去,不再理他。
耶龍誠知道溫言在生氣,畢竟兩國交戰,她的情結一時接受不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便從身後將溫言擁入懷裡,輕聲道:“這些事原本也是男人的事,你便莫要多想,好好睡罷。”
溫言在耶龍誠的懷裡微微掙扎了下,便安靜了下來。國與愛,溫言到底還是選擇了愛,耶龍誠便是她一生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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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段時日,最煎熬的是耶龍億,他最愛的女人被人囚禁,他被人以此要挾,每日都如在火上煎烤,尤其當勳兒苦著小臉來跟他要阿媽的時候,他的心便更如被鋼針扎一般。
“傾兒,你還好嗎?”無數個難免的夜裡,耶龍億看著荷包裡自己與傾兒交織在一起的頭髮,這樣暗問。
因怕著睹物思人,耶龍億從回了宮便一直住在自己的正乾殿裡。
凝慈宮的宮人們見王后未歸,大王也不再來這裡過夜,都在暗地裡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
有的猜測王后會不會是遭遇了不測?有的猜測王后與大王定是吵架了罷?有的猜測大王休了王后,王后便留在鄭國了……
這些嚼舌根的話被古敏聽了,便將這些宮女一頓訓斥,說再聽到風言風語,便將那人拔了舌頭趕出宮去。
便無人再敢亂說了。也沒有人敢來古敏這裡打聽,王后到底去了哪裡。
古敏與夏至傾相處日久,感情甚篤,她只後悔那日沒有跟去金閣寺伺候,便是被當了人質,有自己在身邊伺候著,總是好的。每每思及此,古敏的心都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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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葛知道耶龍億心切,幾乎隔兩日便派人將戰報傳回來,因而傾聽前線戰報,並將自己的旨意再傳達給科科葛,便成了耶龍億的頭等大事。
耶龍億自己帶兵十數年,深知行軍打仗的不易,只恨自己不能親臨軍營,指揮士兵作戰。
年關時,戰事歇了幾日。
因著特殊時期,宮裡的年過的也是極其簡單的,耶龍誠攜著溫言進宮與大哥共進了年夜飯,便算是過了年。
溫言這才發現,王后夏至傾不在,也不敢當面發問,只得背地裡問耶龍誠:王后呢?
“我也不知。”耶龍誠敷衍道,他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溫言。
溫言便不再問,一顆心卻悶的難受。王后夏至傾一直待自己不薄,她很擔心她的安危,想起耶龍億曾冷酷地將佩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