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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慢吃,我去外面曬曬太陽去。”

鏢師打量了一下客棧外,也並無形跡可疑之人,左右光天白日的,便隨她去了。

隔了會兒,科科葛默然起身,也往客棧外去了,路過至善身邊時稍稍一停頓,至善便會意跟了上去。二人在拐角無人處停下。

“大塊頭,你是來找我堂姐的?”至善眨著大眼睛低聲問道:“也把我一起帶走吧?”

“不行,眼下我們天狼族局勢不穩,還不能接夫人回去,你只需告訴我你們去往何處。”科科葛低聲道。

“我們去京都夏府,便是我家啊,我爹是御醫,你在京都裡一打聽無人不識的。”至善毫無隱瞞地道出來,“我堂姐心情不好,我大伯讓她去京都散散心,等上秋了就回康平城。”

科科葛心下便了然了,便對至善道:“你快回去吧,免得讓鏢師生了疑心。”

“大塊頭,你帶我去外面見見世面吧,我不想回京都。”至善一臉期望地問道。

“別胡鬧了,快回去。”科科葛低聲說著,便轉身走開了。

至善撅著小嘴兒,不情不願地回了客棧,卻發現無論如何見不到科科葛的身影了,她心裡一黯,莫非他探聽了訊息便離開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告訴他,這樣他便會繼續跟下去,想到這裡,至善真是有些懊悔。

☆、106妹妹便是無話與我說嗎?

“至善,你怎麼了?”夏至傾看著自己堂妹的一陣陰一陣晴的小臉,忍不住問道。

“無事。”至善嘆口氣,真想將所有事都吐露出來,但是看看大伯母,又忍住了,想大伯大伯母好不容易與堂姐團圓了,自己可不能做這破壞人家團圓的壞人。

用過早餐,夏至傾一行繼續往京都而去。

“至善,昨夜的那個男人是何人?”路上,夏至傾語氣似是無意地輕聲問道。

“哦,”至善眼珠轉了轉,嘻嘻笑道:“堂姐,我愛慕那個男人,你覺得他可好?”

“昨夜那般暗,我壓根沒看清他的臉,又怎知如何呢?”聽說那人是至善的心上人,夏至傾不由一笑,“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呃……”至善在心裡又掂了掂,生怕自己說錯話,“就是在康平城裡偶然認識的。”

“但昨夜聽你們對話的意思,他好像是要帶我走?他喚我夫人?”夏至傾盯著至善問道,因著自己的失憶,她如今懷疑一切事情。

“啊?啊……”至善嘿嘿笑著,含糊道:“有嗎?他居然開始稱呼我夫人了嗎?”

聽至善這樣說,夏至傾便不再說什麼,轉過頭去,掀開車簾,望著外面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色沉默不語。

另一面,科科葛望著夏至傾漸行漸遠的馬車,終是決定回僰弩部。從昨夜那些鏢師的身手來看,足以保護夏至傾平安。

而且,夏至傾失憶了,這樣的訊息,他得回去稟告統軍大人。

這一路相護至此,也終將離別了,“保重。”科科葛在心裡對夏至傾這樣道了一句,便打馬轉身,日夜兼程往僰弩部而去。

*******

到了京都,夏至傾的興致也不是很高,偶爾被至善拉去坐在馬車裡逛街,她也只是隔著紗窗淡淡看著,並未對眼前的新鮮事物感到雀躍。

但到底是天子腳下,哪怕是在馬車裡走一路,也會聽到人們對時政的議論,皇帝駕崩,幼兒登基,煥王爺輔佐其左右,朝中奸佞小人多數被除,忠正之風在朝野裡漸成主流,老百姓的生計居然比往常要好了,故而,街頭巷尾,都聽得到大家對煥王爺的交口稱讚。

二叔夏濟孝卻對宮中的事守口如瓶,夏濟孝與夏濟仁有如出一轍的冷麵,目光與表情都毫無波瀾,從面色上,你根本無從得知他們在想什麼。

但對夏至傾,夏濟孝是慈祥的,尤其是他得知自己的侄女有過那樣一番遭遇之後,他更是生出諸多憐惜之情。在晚上全家用餐後,與夏夫人閒話家常時,對自己的大嫂道:“傾兒也是要婚嫁的年紀了,待我稟明煥王爺,讓王爺為傾兒指戶好人家。”

夏夫人聽了,忙應道:“那便有勞二叔了。”

夏濟孝是個言出必行之人,話既已出口,便開始細心思量著,與煥王爺見面時,尋了個寬鬆的空兒,便提及了夏至傾之事。

煥王爺聽著這前因後果,不由得心裡一動,想起曾在耶龍億身邊見過的那女子,一個天狼族的統軍,與一位漢人女子,這倒是與夏濟孝口中之事頗符合。

“得空本王也去見見那女子,心下有數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