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的神情,他但願此後不要有。
深夜,科科葛悄然摸到客棧背面,依據白天做的記號,徒手攀至客棧二樓的窗戶,用匕首將窗戶別開,輕輕躍進客房內,掀開床簾,卻發現床上躺著兩個人,夜色太暗,他辨不清哪個是夏至傾,忙從身上掏出兩塊火石,輕輕撞在一起,濺起火花時,藉以看清床上躺著的人的臉。
不料火石相擊打的聲音卻吵醒了睡在夏至傾身邊的至善,她本能的便要尖叫起來,但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科科葛捂住了嘴。
這一下,連同夏至傾也醒了過來,科科葛見了,也只得一同捂住了她的嘴。
“我是科科葛,夫人莫要驚慌。”科科葛低聲道。他哪裡知道夏至傾此時壓根不記得他了。
“大塊頭,你怎麼跟來啦?”至善聽出科科葛的聲音,便用手使勁推開他的手,低聲問道。
“我來帶夫人離開這裡。”科科葛低聲答道。
夏至傾疑惑地聽著二人對話,大塊頭?夫人?都是誰跟誰啊?
“哎呀,那天你話還未聽完便離開了,我堂姐如今失憶了,壓根記不起你們,她不會跟你走的。”至善說著扭頭看了看夏至傾。
夏至傾更疑惑了,皺著眉看著橫空出現的這個男人,他說她要自己離開?母親說自己被惡人強擄,失了貞潔,莫非便是眼前此人所為嗎?
思及此,夏至傾便激烈掙扎起來,她揮舞著雙手捶打在科科葛身上,趁科科葛愣神的當兒,狠狠咬住他的手掌,直待自己嘴裡湧出一股子血腥味。
科科葛也不反抗,他只怕自己力氣大,哪怕一個使勁抽出手,也會令夏至傾受了傷。
“堂姐,堂姐,他是好人,別咬啦。”至善忙在一邊小聲嚷嚷道。
正在三人亂成一團之時,門外傳來鏢師的聲音,“夏小姐,請開門。”
夏濟仁請來的鏢師,便是在鄭國也是頂級高手,夏至傾房間裡的動靜壓根瞞不過他們的耳朵。
喊了一聲,房間裡沒有動靜,鏢師便一腳踹開了房門,但也只來得及看到科科葛從窗戶躍下的背影。
看看兩位小姐都安好,鏢師便沒有盲目追出去,而是回頭問道:“知道是何人嗎?”
至善忙搖了搖頭。
鏢師雖然不信,卻也沒有再追問,只道莫怪在下無理了,以後投宿客棧,我們要與兩位小姐同住一屋。
而後,也不管夏至傾與夏至善同意與否,這兩位鏢師便是往地板上一坐,背靠牆壁閉上眼睛。
夏至傾與至善相互對望了一眼,也便由著他們去了,鏢師的責任便是保護她們的安全,若她們有個閃失,鏢師不但拿不到報酬,還得賠上銀子,故而,為了保護他們護送的“鏢”的安全,他們有權貼身保護。
當初見爹爹僱傭最頂級的鏢師時,夏至傾只覺得爹爹太過小題大做,今夜的情形卻令她知道,爹爹並非小題大做,他實在是知道他面對的是何樣的對手。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剛剛那個人嗎?諸多的疑問纏在夏至傾的腦子裡,使得她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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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科科葛從窗戶躍下,見並無人追出來,便與兩位親兵會合,而後,也便往客棧走去。
走近客棧,藉著客棧外的燈籠的光亮,親兵才發現自己頭兒的手上一片血跡,忙低聲道:“頭兒,您受傷了?”
“不礙事,”科科葛壓根沒把這點傷放在心上,抬手便叩響客棧的門。
夥計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將科科葛一行三人讓進客棧,開了一間通鋪,讓他們住下了。
合衣躺下的科科葛,卻毫無睡意,剛剛聽那小丫頭說,夫人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那定不會甘願跟他回去,這便如何是好?將她打暈或是強搶而回,這一路山高水長,又實在是太過顛簸疲累,夫人體弱,萬一出了差池,自己如何跟統軍交代?看來自己還是探聽到夫人的去處,而後返回僰弩部,將夫人的訊息告訴統軍,待自己協助統軍平復天狼族戰亂,親自前來尋回夫人罷。
主意已定,科科葛心裡總是安穩了點,他記掛著自己的部落戰事,真是一刻都不想耽擱,只盼著趕緊回去,協助統軍大人,奮勇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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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至傾一行人用了早餐,繼續趕路。
用餐時,至善便也看見了科科葛,她心思機靈,並不聲張,只暗自給了科科葛一個眼色,示意他去客棧外說話。
而後,至善伸了個懶腰,“飽啦,大伯母,堂姐你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