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路,溫言又醉又累,便伏在耶龍誠身上睡了過去。
待到了王府,耶龍誠便吩咐下人去準備醒酒湯,而後便一路抱著溫言往寢居走去,一路上,溫言安心地靠在耶龍誠的懷裡,雖然睡著了,眉頭卻依舊是皺著的。
耶龍誠將溫言好好放置在床榻上,而後坐在床邊,出神地看著她。他能理解溫言的悲傷,卻無力安撫,自己再如何表明自己並不在乎她是否能生育,再如何表明便是沒有子嗣也無妨,恐怕都不能令溫言安心,故而,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找人來為溫言診治,若溫言能為他誕下子嗣,這些煩惱也便儘可迎刃而解了。
世間最好的大夫,怕也只有皇嫂的父親夏濟仁了,連宮中的御醫耶龍誠都是信不過的。
第二日,耶龍誠便在散朝後,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大哥耶龍億。
“臣弟想去求皇嫂,能把夏神醫請來最好,不然臣弟帶著言兒去康平城一趟也無妨。”耶龍誠目光篤定道。
“待我跟你皇嫂商量後再做決定罷。”耶龍億應道,他覺得如此也好,讓自己的岳丈診過脈,找出癥結所在,能醫治更好,不能醫治也好儘早另作打算。
“那便有勞皇兄了。”耶龍誠恭敬謝道。
“你我兄弟,無需如此客套。”耶龍億在耶龍誠肩上拍了拍,道。
耶龍誠聽了,便不再多言,眉心卻仍未舒展開來,他依舊是憂心溫言的。
一直到夜裡,耶龍億才將此事告訴了傾兒。
“你是何想法?”耶龍億低聲問道。
傾兒倚在耶龍億的身上,略略思索了會兒,“我也曾想過這問題,若讓耶龍誠帶著溫言去康平城,此時安國與鄭國局勢緊張,恐生意外,若讓我爹爹前來安國,哥哥若不在家照應著,他也未必能放得下家中醫館之事……”說到這裡,傾兒嘆了口氣,仰起小臉問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耶龍億低頭在傾兒的小臉上蹭了蹭,而後道:“還是讓耶龍誠喬裝帶著溫言去康平城罷,再帶幾名親兵,人少目標小,不會有事的。”
傾兒聽了,也便點點頭,“也唯有如此了,這樣還最節省時間。”
而後傾兒便要起身,“我該給家裡寫封書信,讓耶龍誠帶給我爹爹。”
“明日再寫罷,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