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了我可以爬起來,再痛忍忍也便過去了,可是你拒絕我的痛,卻要一輩子都埋在我的心裡,像一根刺一樣,想起來便要痛了。”
☆、114最好便是將我忘記
科科葛聽了,卻依舊是沉默不語。
“你說話啊,你覺得我哪裡不好,我可以改的啊。”至善叫著,淚花飛濺。
“並非你不好,而是我有心上人了。”科科葛沉聲道。
至善一怔,停止流淚,“你有心上人?那你為何至今未成婚?”
“許多事,陰差陽錯,並非三言兩語可以道明,我此番來,只是希望姑娘斷了對我的念頭。”科科葛的臉色與語氣皆是冷的。
眼見著科科葛說完話,便轉身要上馬,至善忙從背後摟住科科葛的腰,“你便再想想不行嗎?即使不能為你的妻,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做妾做奴我都願意。”
科科葛挺著身子,巍然不動,“姑娘你蕙質蘭心,不必為了我科科葛一個粗人如此委屈自己,最好便是將我忘記,尋你自己的幸福罷。”
而後,科科葛掰開至善的手指,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你為何對我如此狠心哪?”至善在後面大喊道,淚如雨下。
科科葛聽了,卻只是往馬肚子上一踹,加快了速度,轉眼便走遠了。
至善嚎啕大哭了一陣,便一路往雅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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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善被雅舍的衛兵攔住,她便在正門處大喊:“堂姐,堂姐。”
另一位衛兵便忙往臺階上走去通報。
衛兵還未到,夏至傾已經披了披風,從臥房裡出來,望見至善在雅舍門前,忙沿著迴廊跑下去。
“堂姐。”至善喊了夏至傾一聲,眼淚便流了下來,在冬日寒風裡顯得格外悽楚。
夏至傾用手幫至善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見她的樣子便知是與科科葛的談話失敗了,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是好,只將至善摟在懷裡抱了一抱道:“至善,你還小,未來總會遇到與你兩心相願之人,不要難過。”
“我第一次愛慕一個男子,卻被如此冷淡以對,如何能不難過,堂姐,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回鄭國了。”至善哽咽著說道,一臉的悲傷。
“不是說好陪堂姐一起過年,看堂姐封后的嗎?怎地一傷心了便要走了?”夏至傾又有些好笑,覺得至善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出了問題,便是要逃走了。
“留在這裡只徒留傷心而已。”至善撅著嘴嘆道。
“那離開這裡,你便不會傷心了嗎?”夏至傾追問道。
至善聽了,小臉一黯,是啊,她的傷心並不是因為環境而起,不管她去到哪裡,這份傷心都不會改變,倒不如留在離科科葛近一點的地方,即便依舊是傷心,起碼想念的時候,偶爾還能見他一眼。
見至善不語,夏至傾便知她改變了心意,“好啦,別再胡思亂想了,今晚便陪堂姐一起用餐吧。”
“我才不要,姐夫那般疼愛你,定會嫌我礙事的。”至善倒是很有眼力勁。
夏至傾嗔怪地笑了一下,眼見著天色暗了,便對至善叮囑道:“那你便早些回去,再過幾日便是年關了,好生待著,安國冷,仔細別染了風寒。”
至善應了,便往氈房處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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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氈房,卻見烏蘭珠等在裡面,“至善,你回來啦,我等你一道用晚餐呢。”
至善見了烏蘭珠,便親密地走上前去,“還勞你等著。”
“你怎麼了?”烏蘭珠見了至善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不禁驚訝地問道。
至善本不想說,卻又覺得自己急需一個人來傾聽自己的悲傷,便猶豫了片刻後道:“我愛慕一個男子,他卻拒絕了我。”
“哦?”烏蘭珠心下一動,忙問:“是誰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科科葛,你必定是認得的吧。”至善嘆息著道。
科科葛?烏蘭珠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了,在安國,還有人會不識得科科葛嗎?出了名的忠義,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如此毫無趣味的男人,卻也有人愛慕?
“他為何拒絕於你,妹妹你如此明豔動人。”烏蘭珠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說他已有心上人了。”至善嘆氣道。
這個答案倒讓烏蘭珠一愣,科科葛有心上人,這卻是稀罕事了。
“他的心上人是何人?”烏蘭珠又試探著問道。
至善搖搖頭,“我沒問啊。”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