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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弟子一見師父受傷,馬上圍住那獨腿人,他以一敵眾,鬥了一會兒漸漸落敗,索性抽身縱出客棧,就這麼走了。”

雲葭說到這裡,朝姬燕歌道:“姬姑娘,那獨腿人與你認得嗎?我看卻不像。”

姬燕歌搖了搖頭,道:“我不認得他。”

當時情形緊急,她雖瞧見了那獨腿人,也未曾多想。現在聽雲葭這麼一說,細細回憶起來,也覺得頗為怪異,不由心道:那獨腿人夾在中間纏鬥不休,似乎多次側目注意我手中的兵刃。真是奇怪,難道他也為奪黎阿劍而來?但我那時已易了容,他怎知道我到底是誰?

鐵蔟藜,卻像是唐門的武功。

只聽雲葭繼續道:“我只看到逍遙散人被那暗器打中,過了片刻,一根手指已經泛黑,想必是暗器上淬了劇毒。姬姑娘當即上前,揚劍斬斷他那根泛黑的手指,又吩咐他的弟子給他包紮。逍遙散人咬牙忍痛,道:‘多謝毒仙奶奶救命之恩,這手指若不斬去,只怕頃刻就要中毒而死。只是要我自己斬斷,卻也捨不得。哎……毒仙奶奶,我服了!’哼,同為修道之人,逍遙散人這樣作惡多端,若換了我,倒未必救他呢。

“姬姑娘點了點頭,仰頭看向房樑上,對我道:‘姬姑娘,你與此事本無干系,姑奶奶也不害你。此地離山神廟甚近,你走吧。’我一聽,知道姬姑娘有意讓我在山神廟等她,便下了地,直奔山神廟去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姬姑娘就來了。她說想上武當山玩兒,可惜礙於身份多有不便,所以才扮成我的模樣。我道她絕無惡意,方才又救了我的性命,這有何難?所以這半個月裡她扮作我,而我抄小道回來了。師父,師兄,姬姑娘信口胡編的幾句話,就把他們嚇成這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三清真人呵呵而笑,望著姬燕歌似有欽許之色。情急之時尚有如此膽色謀略,幾人為之?

雲葭見沈秋水默然不語、臉色陰晴不定,只道:“師兄?”

沈秋水勉強朝她一笑算作安撫,徑自轉過身,與姬燕歌擦肩而過時,輕聲道:“你來。”

姬燕歌聽他語氣平靜如水,毫無情緒,不由心頭一怔,跟著他走了出去。

山嵐如織。

那襲青衣立在山間亭外,任憑晚秋的冷風吹動衣袖,眉頭微微蹙起,反常地隱忍著薄薄慍色,回頭道:“這些天來,我身邊的雲葭是你?”他見姬燕歌預設,追問道:“姬師妹,你為何這麼做?”

姬燕歌聽他這聲“姬師妹”叫得冷淡生分,一時卻不知從何辯解,仍舊默然不語。

沈秋水靜了一會兒,波瀾不驚的臉上忽然神色大變,縱是剋制心緒,亦不由切聲道:“我知道了。你以為商山四傑是我殺的,你以為我是個老謀深算的偽君子,那天歸息崖上你問的亦是此事,是不是?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他把雲葭視作親人,他在她面前訴說深藏多年的心事,暴露出擔憂、軟弱和優柔,這些不被外人所知的弱點。他以為她是雲葭,從未懷疑。

她竟然從未停止過懷疑他。

“若我是兇手,早就昭告天下,何必粉飾遮掩?我無擔當,我非君子,我不敢?何事我不敢做?”只見沈秋水臨風而立,一笑中卻有狂態與淒涼,全然不像往常的溫文柔和,連進幾步,抬眸凝視著她:“我去把一切盡數對師父說清,只要你一句話。姬師妹,你敢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章

山間月色初升起,照著武當諸峰,卻唯獨忘記照到兩人身處的這塊土地,晦澀而冷暗。

姬燕歌道:“與掌門真人說什麼?”

沈秋水望著她道:“你應當知道。”

姬燕歌一怔,臉上的黯然稍縱即逝,勉力露出微笑,語氣輕鬆道:“你我在祖師像前跪斷了雙膝,只怕也不得原諒。何必多添麻煩?”

兩人的這一番對話晦澀含糊,心下卻十分清明。姬燕歌語畢,氣氛當即沉默凝滯。

正當此時,卻聽山間小亭後頭轉出一個武當弟子,上前拱手道:“大師兄,幾位長老到了太乙觀,請各位師兄師姐過去說話”,說著又朝姬燕歌道:“姬師妹遠來是客,掌門真人有命,請隨我至紫薇峰上休息。”

姬燕歌看了看沈秋水,怕他心中仍有嫌隙,便上前兩步低聲道:“子珣,你沒有殺人,我信你。”

沈秋水聞言默然片刻,向她點了點頭。

只聽那武當弟子道:“姬師妹,請。”

姬燕歌和那弟子走過棧道,卻見樹影一動,月色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