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掌櫃也沒有想到,老管家的反應如此強烈。田掌櫃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定,以後要找個機會,和老管家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否則以老管家這個年紀,這個身體來說,宮健那邊還沒有什麼反應,他就要先倒下了。
一看這田老爺和田掌櫃倆人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老管家在旁邊急得不停的抓他,那不剩下來幾根的鬍子,卻仍然沒有想出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兩個人,商議這件事情。
看那倆人自說自話的,就已經把事情商量好了,老管家實在不想參與到這個話題中了,他轉過頭望向客廳外,這才發現,此時夜『色』已經慢慢籠罩了大地,外面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
老管家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他這一動作,倒是把旁邊還在商量事情的田老爺和田掌櫃,都嚇了一跳。
看到那兩人都驚訝的看著自己,老管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多麼的突然,他佔直了身體,不好意思的呵呵了兩聲,這才挺直了胸膛,朗聲說道:“東家,老田,你們看,今天的天『色』已經晚了,你們要想去通知宮健那小子,怎麼著也得等明天了。”
田老爺和田掌櫃兩人也紛紛轉頭,看向外面的天『色』。此時的天『色』說晚,其實也不是真的很晚,太陽剛剛下山,此時離掌燈還有一段時間。
田掌櫃在心中腹誹,這老管家的眼神還真是不行,怎麼這樣就叫天『色』已晚。宮健的新家地址田掌櫃是知道的,從田宅走過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再說他也不過只是通知一下,宮健明天來田宅見田老爺一下罷了,根本就用不著說幾句話的時間,怎麼,就讓老管家覺得今天天『色』已晚,不適宜再做這件事情呢?
還不等田掌櫃說話,老管家那邊繼續說道:“東家最近這幾天也忙得夠嗆,今天晚上就好好歇息一下。明天早上的時候,老田再去那個宮健家通知他,讓他過來見東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嘛。”
田老爺和田掌櫃,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老管家這話說的也沒有什麼錯誤。本來田老爺明天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他專門準備與宮健見面,那麼早晨再去通知宮健,讓他來見田老爺,兩家也都在縣裡,路上耽擱不了什麼時間,時間上是來得及的。
田老爺對這件事不置可否,他只是用詢問的目光望向田掌櫃。在他看來,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早晨,去通知宮健那個人,來見他都是可行的。就看田掌櫃怎樣決定了,畢竟這件事是交代他去辦的。
田掌櫃有些好笑的瞟了一眼老管家,看他緊張的盯著自己,田掌櫃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唉,也是和自己相處了這麼多年的老夥伴了,這次就讓他如意吧。要不他手中那還剩下幾根的鬍子,估計也保不住了。
其實原本田掌櫃也在猶豫,是今天晚上去通知宮健,還是明天一大早再去他家找他。而讓他猶豫的原因,並不是老管家所說的,而是因為今天一大早,王鐵匠就跑到田宅來找他。晚上估計王鐵匠,還要找自己喝酒。
這事還要從王鐵匠上次,聽宮健說要把家搬到縣裡時,他頭腦一熱,也要緊跟著宮健,自己把家也搬到縣裡來,而同時還鼓動著,田掌櫃也一起搬到縣裡去。
田掌櫃是知道自己這個多年的好友,他鬧起脾氣來,只能順著他。而上次,他們與老東家談話的時候,田掌櫃順便就提出了這個提議。
田掌櫃沒有多想,說的都是他的心裡話,當然,也帶了一絲的個人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他知道,王鐵匠既然說出那樣的話,那他肯定會要搬到縣裡去,自己如果也一起到縣裡,那麼他們交往起來更是方便。更何況,宮健那小子已經到縣裡去住了呢。
而之後,老東家也是同意了,他一聲令下,田記老宅立刻行動起來。雖然有老管家在後面各種拖後腿兒,拖延時間,但是,他們搬到縣裡來住,也就是那幾天的時間。
當王鐵匠知道,自己這個老夥計居然比自己還要早的搬到縣裡去了。他可不就火了嗎,立刻風風火火的就趕到了縣裡的田宅,找到田掌櫃非嚷嚷著,讓他陪自己喝酒,說這是田掌櫃應該賠償他的。
畢竟自己提議的時候,這老田還在各種拿捏著,不乾脆答應下來,反而幾天之後,他倒是自己先搬到縣裡去了,現在只有王鐵匠還留在鎮上,他可不是會發脾氣嗎?
白天的時候還可以,王鐵匠就在縣裡各處溜達找伢行中人,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院子。但他走之前可是和錢掌櫃說好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兩人要好好喝一頓。田掌櫃也記得這件事情。
於是田掌櫃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