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的父親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自己這夫妻倆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他這是受傷了,臥病在床,這麼多年的『藥』吃下來,雖然說目前看起來不錯。可畢竟之前傷了根本,還要慢慢的補回來。
至於孩子他娘,那時候家裡的確是窮困之極。也讓她吃了不少苦,身子,也不是那麼硬朗,正好趁這個機會,兩人一起進補,好好的養好身體。爭取為了孩子們,多生活幾年,這就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
宮健家的這個小院兒,自從搬進來之後,每一天都充滿了各種歡聲笑語。相處下來,兩家人更是分外的合拍。彼此生活習慣都差不多,倒是相處得格外融洽。
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誰也不會,再在意那幾張賣身契,誰也不會把自己的身份束縛到,什麼僕人主人身份上。彼此之間並沒有大的差別,相處起來更是輕鬆自在。
看著兩家人慢慢的融入到一起,宮健也放心下來。家裡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就帶著宮羽提著拜師禮,來到了縣裡的私塾拜師。
宮健選的這傢俬塾的先生,是位中年的秀才,考了幾年都沒有考下來舉人,也就失望回鄉教書了。
不同於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先生,這位先生的思想,還不至於太過於頑固。宮健選上他也是看中了這一點。自家的這個弟弟,夠老實夠本分了,他希望先生能夠教他更多變通一點。
送上拜師禮,那位先生考較了宮羽幾個問題,發現這孩子基本功還是紮實,也就收下了宮羽這個學生,開始在私塾裡讀書。
至此終於開始了上學的時間,宮羽白天的時光基本上是在私塾中度過的。而小院門口那間鋪面,宮健也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熱鬧的放了一通鞭炮,告訴大家正式開業了。
店鋪的名字,宮健乾脆就掛上雜貨鋪的匾額,反正裡面放的大多,都是功夫編織出來的揹簍用品。還有宮月繡出來的手帕,荷包等等。
宮健也不指望這個鋪子能掙多少錢,他就讓王大叔守在鋪子裡,一邊看鋪子一邊看門。偶爾有人上門買東西,王大叔一個人就能夠應付過來。
鋪子開張之後,果然像宮健所預期的那樣,很少有人過來光顧。王大叔是閒不下來的人,很快,他找塊木頭就在那裡隨手雕刻著,被宮健發現之後,他才發現王大叔居然有一手好的雕刻技巧。
王大叔做的那些木雕,做出來都活靈活現,很是招人喜歡。於是雜貨鋪裡又多了一樣商品,那就是王大叔的木雕。而宮健許諾這個木雕所掙的錢,都是王大叔自己所有。但最後王大叔還是推辭了,堅持自己只拿八成的錢,否則,他就一分不要。
宮健很是敬重有原則的人,最終兩人還是達成了一致。王大叔的木雕賣出去的錢,裡面一成歸宮健家,作為寄賣的費用,另外九成歸王大叔自己所有。
由於雜貨鋪裡賣的都是日常所用的東西,王大叔的木雕更是受很多小朋友的喜愛,所以雜貨鋪的生意雖然稱不上熱鬧,但補貼家用確實足夠了。
宮健更是早早的,給王大叔一家人都規定了月錢。王大叔一家推辭了好久,但架不住宮健一家人的堅持。畢竟他們兄妹三人可從來不把,王大叔一家當作買過來的僕人。
鑑於宮健的這種做法,王大叔一家更是賣力的幹活,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把家裡所有的活都攬在手裡。以報答宮健一家人對他們的恩情。
宮月現在是最清閒的。大哥這一陣子忙裡忙外,把家中的事情都安排好,她就負責記記賬,安排一下家務。那些需要動手的事情,根本她就『摸』不著。王大嬸一家人,恨不得把她當個嬌小姐一般供起來,不讓她沾任何的家務事。
閒下來的宮月只能奮發圖強的,投入繡花的事業之中。這倒是讓她收穫了一筆不菲的零花錢。
看到家中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宮健也表示自己要準備認真讀書了。他先是去縣學,打算借閱一些歷年的考題。
但由於他並不是縣學的學生,所以,即使他花大價錢,也不能把歷屆考題借出來。於是宮健準備了筆墨紙硯,乾脆就天一亮就到縣學中,把往年的試題都抄錄了下來。
就在他還在抄錄往年試題的時候,田家人也搬到了縣裡。
縣裡的田宅也是有僕人的,並不需要特意的清理打掃。他們只是,要把小姐的一應用品打包,搬到縣裡就可以了。
之所以他們來得這麼慢,主要還是因為老管家,他一直在老宅那裡收拾東收拾西,今天想起這個,明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