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還在無奈的表示:”你爹拿回那瓶神仙醉之後,我還真沒有仔細問過他,他是怎麼拿到手的?”
聽到他孃親的這句回答,宮耀祖那一顆焦躁的心,更是不安起來。他現在恨不能就去主屋,把他爹搖醒,或者潑他一桶涼水,讓他清醒過來。
他一定要問清楚啊,這瓶神仙醉是不是從宮健手裡偷過來的?那宮健有沒有發現是他爹乾的這種事情?
看著旁邊焦急不已的宮耀祖,宮健大伯孃本能的不想讓兒子這麼的擔心,於是她開口說道:“你放心吧,兒子,宮健那家人就是一家子肉包子,他們就是知道了,根本也不敢找上門來。”
宮耀祖恨不得轉身大聲吵他孃親一句,什麼肉包子,人家怎麼就不敢找上門,人家要找上門來,你這一家人都頂出去也不管用啊。可隨即,他又想起,對啊,那家雖然不是肉包子,但現在基本上就是金包子了。
他在鎮上可是聽說了,宮健傍上了田記,他們倆之間的交易,雖不知道具體內容,但是也看出來宮健平時花費的銀錢,以及他身上穿的衣著,都說明了宮健他們家的家境現在非常殷實,這可不是自己家裡分家之後,那些家底可以比擬的。
這麼想著,宮耀祖連忙站了起來,他熱切的抓著宮健大伯孃的胳膊,左右搖晃著:“孃親,你說的對。”
宮健大伯孃雖然不知道,兒子這麼肯定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對了,但是這不妨礙,她高興的接受兒子的奉承。
她笑著點點頭:“放心吧,耀祖。就是宮健那小子發現了什麼,他也不敢找上門來。即使他找上門來,我作為他大伯孃,教訓他一頓也是應該的。”
撒嬌賣痴的宮耀祖在心裡,不由的撇了下嘴,他娘還以為宮健那小子,是兩年前那個隨意吹拂的窮小子嗎?人家現在可不是,他們家可以抗衡的好嗎?
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這句話,就讓她娘還沉浸在往日的美夢中好了。再說了,承認宮健那麼厲害,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說實在的,宮耀祖最不想承認的就是,宮健比自己厲害。
要知道,從小到大那些人說的最多的,就是宮健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優秀。跟他一比,自己和哥哥都被比成了渣渣。
雖然說他現在心裡也承認,宮健的確很能賺錢,但是在心裡的最深處,宮耀祖還在嘲笑著,宮健就是一輩子的泥腿子,也就只能想些商賈之事了。
宮健那人就是掙了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等自己當上了官老爺,他見到自己還是要彎腰下跪行禮的。到那時,他倒要看看誰,還敢說宮健比自己厲害。所以因為宮耀祖的死心,他並沒有當時就告訴母親,現在宮健家的具體情況。
他只是預設了母親的那一說法,畢竟母親的那個說法,在他進來,要比他知道的現實是美好多了,還讓他心裡舒服了不少。
但很快宮耀祖又想起了正事,他到現在可是分文沒有拿到手呢。於是他鬆開了,拉著宮健大伯孃胳膊的手,故意大大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低頭假裝進入了思考之中。
宮健大伯孃聽到兒子嘆氣的聲音,她不由得心頭一緊,這兒子她可是從小寵到大的,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但今天明顯兒子吃了苦頭之後,現在還在煩惱著,她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兒子到底在煩惱什麼事了。
哎,那瓶神仙醉碎掉了,還真是可惜,要不是自己不小心,那就是五十兩銀子呢。雖然不能都給小兒子,但是怎麼自己手頭也能寬裕一些,也不至於到現在一分錢都沒有,能夠給小兒子賙濟的。
想到這兒,宮健大伯孃嘴裡不由得嘟囔出了聲:“哎,要是那瓶神仙醉還在就好了。沒準賣到鎮上去,還不止值五十兩銀子呢。”
她的嘟囔聲,被旁邊裝模作樣的宮耀祖聽在耳裡,他的心裡暗暗責備著,既然那神仙醉都已經碎了,那還想它幹什麼。他娘怎麼不想想其他辦法,趕快給自己湊些銀兩出來。說真的,他現在心頭火起,就想著趕快回到賭場去翻本呢。
之前剛回家的時候,宮耀祖那一身狼狽,又冷又餓。當時倒沒有多想,等現在身上穿好了棉衣,暖和了,肚子裡也墊了半碗米飯,不那麼飢餓了,此時他那賭癮又佔了上風。
撓心撓肺的他,現在就想弄點銀錢出來。還不還賭債再說,總之,讓他先去賭場裡過幾把癮才是重要的。
心裡雖然抱怨著,但宮耀祖還是沒有說話,他就要等著他母親主動給他想出辦法,給他弄來些銀子。
但他等了半天,結果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