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宮健大伯孃半天沒有回答,宮耀祖急得不成,他用兩隻手握住他孃的肩膀,不停的前後搖晃:“娘,你快說呀,快說呀。”
宮健大伯孃現在不僅是耳鳴了,眼前也是一陣模糊,頭暈腦脹,天旋地轉。半天她恢復意識,嘴巴里斷斷續續的喊出來,“別,別搖了,我頭,頭暈。”
宮耀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一些太過於急切了,他忙鬆開雙手,看到他的孃親還在那裡,搖搖晃晃的站立不穩。他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但他還是伸出一隻手,拉著宮健大伯孃讓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等宮健大伯孃終於坐在了椅子上,那陣頭暈目眩的感覺才慢慢消失,等她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時,卻發現自己小兒子滿臉懊惱的,端著一杯茶水放到了她的手邊。
宮耀祖小心的說道:“娘,哎呀,剛才是我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聽到小兒子這樣貼心的問話,宮健大伯孃立刻覺得耳聰目明,任何事情都沒有了,她忙擺手,“沒事沒事,我好得很。”
以她以前的身體來說,剛才那幾下搖晃,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主要還是因為宮健大伯孃這也算是大病初癒,身體剛剛好轉,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現象。只是她不想讓自己小兒子擔心,所以,現在急忙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了。
但其實,宮健大伯孃此時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她的手腳都有些發抖,要不是剛才坐在了椅子上,估計此時她已經摔倒在地了。
看著雙手哆嗦著端起旁邊的茶碗,往自己嘴中灌著茶水的宮健大伯孃,宮耀祖也意識到,他娘這次好像是真的不舒服了。
他在心裡咒罵了一句。怎麼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力搖晃他娘,她居然就手抖成這個樣子。這是不是故意裝出來讓自己內疚的?
當然對於內疚這種想法,宮耀祖心裡一絲都沒有,他更多的是滿心的不耐煩,和急切的想知道,是不是還有可能再找到一瓶神仙醉,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啊。
看宮健大伯孃喝了兩口水之後,臉『色』變得略微好一些,宮耀祖急切的開口詢問:“娘,你別怪我,我就是太著急了,畢竟我先生那裡還等著我救命呢。你還是快點告訴我,從哪裡還能再弄一瓶神仙醉來?”
宮健大伯孃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兒子做的有什麼過分的地方。此時她倒也真的,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再囉裡囉嗦的說一大堆話,於是她急忙的說出了那瓶神仙醉的出處。
只是這一次,她的語氣和聲音明顯比剛才低沉緩慢了多了:“那神仙醉是你爹從宮健家順出來的。那小子也說了,這神仙醉他就只能做出這一瓶,之後他再也做不出來了。所以我們才那麼心痛。”
宮健大伯孃的語調低下去了,可她的這番話剛說完,宮耀祖便高聲的喊道:“什麼?這神仙醉是宮健家的。”
看到自己小兒子反應這樣強烈,宮健大伯孃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但她還是又點了點頭,“是啊,就是你爹從宮健手裡順出來的。”
要說宮耀祖為什麼如此吃驚,主要還是因為他聽到了宮健這個名字。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爹孃這是惹上大事了。他們怎麼敢從宮健那裡偷東西呢。
聽他孃的話音,那東西在宮健手裡也是獨一無二的。他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下子要把天要捅個窟窿出來嗎?
宮健大伯孃看著自己小兒子,從剛才喊出那一句話之後,臉『色』就變得黑如鍋底,更是煩躁得不停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嘴裡還呢喃著,怎麼辦?怎麼辦?
她真以為自家小兒子這是擔心她先生的事情,在知道了那瓶神仙醉,根本就不存在第二瓶的時候,感到沒有辦法,這才煩躁的走來走去。她卻不知道,此時在他小兒子心中,更多的是一種畏懼,還有想要咒罵他們夫妻倆的心思。
是的,宮耀祖是非常畏懼宮健的。當然,這是他心底的一個秘密,他從未將這件事情同自己的父母說過。
這還要從一年多前說起,那時候宮耀祖和鎮上的一些小混混早已經混得稱兄道弟了。平時在鎮上,小偷小『摸』的或是收些保護費,在鎮上,他們那幫人竟也沒有人敢得罪。
那時宮耀祖覺得,自己也算是出人頭地了。起碼周圍那些老百姓看到他的時候,都懼怕的要躲避開去。很是滿足他心裡的那一點點的虛榮心。
可有一天,那些兄弟中有一個來到他們平時聚集的一處房屋,說是找到一個下手的好目標。他們幾個就呼啦啦的一起去了。
據那個傢伙介紹,他可是盯了那個目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