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孃興致勃勃開始講述“耀祖啊,你是不知道啊,這年前的時候,你爹從宮健他家裡拿了一瓶神仙醉來。聽說那麼一小瓶的酒,就值五十兩銀子呢。”
說著宮健大伯孃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掌,比劃出五個手指頭。
聽她這樣一說,宮耀祖的眼睛都發光了,五十兩銀子,這可以讓自己在賭場裡,好好的玩上一陣子。沒準有了這五十兩,自己能夠掙幾百兩下來。
他急忙的催促著宮健大伯孃:“孃親,那神仙醉呢,快拿來給我。我就要這個。”
看到小兒子這麼著急的樣子,宮健大伯孃又用手拍了大腿一下:“哎呦,我也想拿下你呀,哎呀!這天殺的。那好好的一瓶神仙醉,就那麼沒了。”
受不了自己母親那番作態,宮耀祖急忙的追問著,他搖晃著宮健大伯孃的手臂,急忙的說道:“孃親,你快說說,那什麼神仙醉放在哪?是不是讓爹藏起來了。你放心,他藏哪裡,我都能找出來。”
說完,宮耀祖轉身就要朝主屋走去。他可要趁著他爹醉倒的這段時間,趕緊把那之前的酒翻出來,有了這瓶酒,他就不信自己還翻不了盤。
可還沒等他轉過身邁出步子,他的衣袖就被宮健大伯孃拉住了:“兒啊,你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宮耀祖不耐煩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卻發現宮健大伯孃拉的死緊,他根本就無法甩脫。於是他不耐煩地轉過身,“那你快點說,說完,我還要趕緊去找酒呢。”
“唉,耀祖啊,你聽我說。那天,你爹把那瓶神仙醉拿回家裡來之後,要我給他好好整治一頓晚飯,要慶祝一下。也是,那一天,正趕上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吃好東西。我可是一番忙碌著,才給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我們就在堂屋,我倆人對著那瓶神仙醉,一起吃飯。。。”
宮耀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他娘怎麼這麼囉嗦,他只是想知道,那瓶神仙醉到底藏在了哪裡,如果他娘知道的話,那乾脆告訴他好了,如果她不清楚,那就讓自己趕快去翻找出來,怎麼囉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
他當然想立刻就走,可他娘卻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袖,他又不敢使勁兒的甩開他孃親。這棉衣可是他去年的舊衣了,如果他一使勁兒,能把他娘從袖子上甩出去也好,但如果這衣服還沒有她娘抓的牢靠呢,他可就沒有這麼暖和的衣服,可以出門了。
怕因為自己用力,導致衣服被他拉扯壞了,宮耀祖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耐心,不耐煩的在旁邊抖著雙腿,期待著他娘趕快把那羅哩囉嗦的一番話說完,好讓他趕快去翻出那之前的神仙醉。
可宮健大母娘說著說著,有一些詞語還是不可避免的,鑽到了宮耀祖的耳中。當他聽到什麼摔碎了,灑在地上不見了,這些話語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宮耀祖不得不伸出一隻手,掏自己的耳朵,然後轉過身打斷了還在那裡囉嗦的宮健大伯孃,他開口說道:“娘,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把那瓶神仙水打碎了?”
宮健大伯孃唬了一跳,她忙往旁邊跳了一步,兩隻手再也顧不上抓著宮耀祖的衣袖,此時她正忙擺著手,推脫著:“不是,不是我。我可沒有打碎過那神仙醉,那絕對不是我打碎的。”
宮耀祖還能不瞭解自己的母親嗎,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裡就有了計較。肯定是自家母親打碎的,即使不是她親手打碎的,也是她要負主要責任。
可他此時完全顧不上追究這件事情,他現在滿心的都在心疼,那可是據說價值五十兩的神仙醉啊,就這樣碎了沒了。
他不可置信的又追問了一句:“娘,那瓶神仙醉是真的沒了?”宮耀祖是真心希望,他娘能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還在那邊搖頭擺手的宮健大伯孃,聽到他的這一句問話,也不得不重重地點了點頭,“是,是沒了,酒瓶碎在地上。酒也就全撒了。”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然也不容她忘記,畢竟這麼多天來她男人就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這些完全是因為那瓶神仙醉。
宮耀祖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在得到同樣的答案之後,他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結果,那白花花的五十兩銀子,早已經長了翅膀飛走了。
他懊惱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自家的爹孃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值錢的一瓶酒,居然就讓這兩人白白的浪費掉了。就是把他們倆賣了,能值五十兩銀子嗎?這兩個人真是越來越不頂用了。
就在宮耀祖煩惱的,不知如何舒解自己心中的煩悶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