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外一個人也搭腔道:“看她這個樣子,就不是講道理的人。咱們在這裡也真是浪費時間,早知道是這種事情,就不該進來了。”
“哎,還不是剛才聽著『婦』人在裡面哀嚎,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嗎?咱們是好心,誰知道卻趕上這種倒黴事。你說這買東西退貨是可以,但是這東西都用過了,還想著退回到店家去,天下怎麼不掉下塊餡餅,砸到她飯碗裡去呢?”
“得了,咱們也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就為這無知的『婦』人,真是不值當的。”說著,那幾人就互相謙讓著,又再次走出了雜貨店。
看著幾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宮健大伯孃幾次想張口喊那幾人回來,訴說自己的委屈,可是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聽剛才那幾人的話語,她也算是明白了,自己這次還真是不佔理。
她茫然地望著那幾人消失的門口,轉頭再看看,一臉無所謂的雜貨店掌櫃的,宮健大伯孃眼珠一轉,換了辦法,開口低聲下氣的乞求道
“掌櫃的。求求你了,這菜刀我真的得退回來。如果沒能把錢拿回去的話,我家裡人不會讓我好過的。掌櫃的,就當你發發善心,抬抬手就給我退了吧。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這三百錢活命呢。掌櫃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著,宮健大伯孃立刻改變姿勢,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哀求著,期望雜貨店掌櫃的能夠高抬貴手,讓他把這把菜刀退回來。
可剛剛看了她那副賣力表演的雜貨店掌櫃的,才不會輕易再相信這『婦』人嘴裡所說的話語。什麼家裡的人不會放過她,什麼上有老下有小,這些都蒙鬼去吧。看這『婦』人年紀也不小了,卻沒皮沒臉能屈能伸。
雜貨店掌櫃的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行了,你別在我這裡耽誤我的時間,影響我做生意。我們賣東西也有行規的。這菜刀既然你用過,不是原封不動的,那麼我們就不接受退貨。趕快拿菜刀走,你在這裡搗『亂』的話,小心我出去到衙門告你,把你關起來。”
別說這雜貨鋪掌櫃的,原本就沒有幾分善心,能對弱小有什麼同情心,再說剛才宮健大伯孃,已經在店裡軟硬兼施的表演的很大一齣戲。
她要是上來直接哀聲的哭求,求掌櫃的給她退貨。沒準兒,這掌櫃的還能心軟上幾分,當然,要從他手裡拿走一分錢,那都是不可能的。但起碼不會像現在這般,掌櫃的看她這一番哀求,心卻越來越硬,總覺得這鄉下『婦』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掌櫃的現在到萬分慶幸,這鄉下『婦』人因為貪心,僅僅昨天一晚上的時間,就迫不及待的用了這把菜刀,還故意洗的乾乾淨淨的,再送回來,還想著從他這裡退貨。否則到自己手裡的那五十文私房錢,可就保不住了。再怎麼不願意,他也只能給她退錢。
看到雜貨鋪掌櫃的,完全沒有心軟的跡象,反而威脅自己,如果自己再在這裡糾纏不清的話,他就會去官衙裡告自己,宮健大伯孃渾身就是一哆嗦。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鬧到這種程度,明明眼前這把菜刀,就是昨天自己剛剛從這家店裡買走的,可是今天這掌櫃的,就因為自己用過而不退貨。
當然宮健大伯孃心裡也是知道的,從掌櫃的說說的話,還有旁邊剛才那幾個圍觀人的話語,就可以知道,自己用過這把菜刀,現在成了最大的罪過,這菜刀根本就不可能再退回來了。可是她不甘心啊,一想到回去之後,就要面臨宮健大伯怎樣的怒火,她的心裡就不由得害怕。
昨天在家的時候,他們夫妻倆人還以為能夠順利的把菜刀,輕鬆的給退回來呢,自家男人就兩次三番的提醒過自己。
今天更是早早的就把自己叫起來,也是早早的把自己趕出門,就為了讓自己把菜刀退回去,把那三百文錢拿回來,可見自家男人對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重視,或者說是自家男人有多麼的重視那三百文錢。
如果自己什麼都拿不回去的話,那可想而知,自己當家的會怎樣的惱羞成怒,而最後買單的肯定就是自己。
雖說眼前這掌櫃的也在威脅著自己,要把自己送到官衙去,但宮健大伯孃心裡總是存著一分的僥倖。如果她再哭得可憐點,再三懇求,沒準兒雜貨店掌櫃的能夠心軟,這也是說不定的呢。
於是她立刻更加努力的,向雜貨店掌櫃的哀求著:“掌櫃的,求求你了,我說的這回真是實話。如果我不能把菜刀退回去的話,把錢拿回去的話,我家男人絕對會把我打死的。我求求你了,掌櫃的,你就大慈大悲,當是施捨我們這些鄉下人了。求求你了。”
這一次宮健大伯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