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向前走了兩步,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周生的母親,嘴裡更是冰冷的吐出一句,你把我拉扯這麼大,就為了把我送到棺材鋪當學徒嗎?
本來周生的母親看到畜生向前邁了兩步的時候,就想往後退,但是隨即她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心虛。畢竟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把周生養大也的確都是她一個人負責。他家老頭子除了喝酒什麼也幹不了,她可是真的是又當爹又當媽,這才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雖說實際情況是,周生大哥的時候說生的母親的確是傾盡全力,所有注意力認真的撫養自己的兒子。只不過到了周生的時候,家裡的情況已經沒有以前好了,所以,她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打理家務以及料理茶戶,這方面對於孩子,只要餓不著他就得了。
不過在週三母親的記憶裡可不是這個樣子,她把自己對於大兒子那時候的照顧,幾乎是原原本本的複製了一遍再貼上到了周生身上,所以在她看來兩個兒子她都是費了同樣的心血。
所以控制住自己向後退的想法之後,周生母親還想再接再厲,再次強調一下自己費了多大心血才把周生養大。可誰知隨著鐘聲的那一句問話說出來,周生母親立刻啞口言,剛才一肚子想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嗓子那裡。
也是隨著周生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彷彿整個雜貨鋪子裡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兩三度,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要說恢復得最快的反而是周生的大嫂,她就不明白了,不過是把周生送到棺材鋪裡去當學徒嘛,又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搞得好像他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當然這件事情外人聽起來肯定是有些看法的,但是再怎樣說棺材鋪那也是一門手藝,也是一個生計不是誰也離不開他,這真正叫起真兒來也不算他們做得怎樣過分的事情,怎麼現在看周生的反應好像,他們怎麼對待他了,怎麼好像他們是彷彿把他放到地獄一樣似的。
反應過來的周生大嫂,就想讓自家男人趕快開口,打破現在這奇怪的氣氛,自家小叔子這是中了邪了,不僅自家小叔子中邪了,就連自家的丈夫和婆婆也中邪了,不過就是把粥送到棺材鋪當學徒嘛,至於的他們反應如此強烈。
不滿於周圍人,像鏡子般的反映出聲大嫂用手又捅了捅自己的丈夫,想讓她趕快恢復過來,但是一直他的手剛接觸到周生大哥的身體,周生大哥卻是渾身僵硬得像木頭一樣。
看來自己丈夫這一邊是沒有辦法指望了,周生大嫂只能轉過頭去期待的望向自己的婆婆,在她看來自己婆婆那樣精明厲害的一個人物,怎麼可能被周生這一句話就唬住了,但是這一次的確讓周生大嫂失望極了。
此時周生的母親半張著嘴,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兩個眼睛都不會動了,當然他的眼神是在逃避著周身目光的注視,並不敢抬眼直視自己的小兒子。
這簡直就是太詭異的一件事情了,畜生大嫂都不知道這三個人到底怎麼了,怎麼這件事情就鬧得如此之大,在他看來雖然大家都不願意去棺材鋪當學徒,那不過是一種迷信罷了,要真的是沒有人,願意去做這件事情的話,這個行當早就終結了。也不像現在這樣,即使大家有多麼的討厭,多麼不願意去棺材鋪,但是最終家裡出了白事,那不是還是需要去棺材鋪才買一些東西嗎?
所以說到底,這件事情即使說是他們做的有些不地道,畢竟把周生送到棺材鋪,這個其他人都不願去的地方,可能會讓人詬病,但是真系算下來,只不過就是想讓出生掌握一門手藝,以後好養活自己,這也沒有大的毛病啊,怎麼自己婆婆和丈夫反應,居然是這樣子的。
最終還是招生再往前邁了一步的時候,店裡的空氣才彷彿緩和了一些不像剛才那麼凝固了而出生的大哥仍然僵硬的站在那裡,不過周生的母親卻已經反應過來,她輕輕地抿起了嘴唇,知道這次的事情估計不太好過了。
對於自己兒媳婦,望過來的那種詫異的目光,周生母親當然也覺察到了,不過她能怎麼說呢。
難道說他家周生別的不怕,就怕鬼神之說。而他呢,明知道自己小兒子,最怕的是些什麼?反而還把他送到了棺材鋪當學徒。
可是,頂著自己小孩昨晚過來的那種充滿憤怒,背叛,傷心,悲傷的目光,周生的母親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是他們做的不對,家裡人都知道周生天不怕地不怕,從小就是怕鬼。但凡有人說起鬼魂一類的東西,他都能下的,趕快拋開,根本就不願意沾染任何一點這類資訊。
我現在也不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