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都是莫名的心虛,雖說心裡一個勁兒的在給自己找理由。
自己也是為他好,給他找個學徒工已經很不容易了,能夠找到那樣好的電價,也是不錯的,自己可是考察過的那店老闆的脾氣非常不錯,這是周生母親心裡為自己找的藉口。
而周生大嫂心裡一個勁兒的在打著鼓,同時還不停的在安慰著自己,別怕別怕沒什麼的,這小叔子也還沒成人呢,而且也不是那種蠻橫不講理或者五大三粗有武力值的,自己好好跟他說說肯定沒問題的,再說了自己也完全是為他好啊,看他在家裡待著也是彆扭,倒不如出去學門手藝。
這三人之中心思最純正的,居然要數週生的大哥了,他心裡只是不停在吶喊著,為什麼為什麼這小子又出現了?而且為什麼這小子現在這麼可怕呀?天哪誰來救救我呀?媽呀,你快點把他趕出去呀。
而周生呢,站在店門口,即使他站在光明裡,而且是剛從明亮的外面走進昏暗的店裡,但是他好像眼睛並沒有受到這種從明亮的地方走到黑暗地方,會暫時失去視力的影響。反正他就能仔仔細細的從自己的母親打量到自家大哥。
實際上也不能算是打量了周生的目光,那都是如同實質般的執著,到人的心窩上,在他的目光下,周生的大哥和母親都不敢抬頭望他一眼。
倒是周生的大嫂,感受到的壓力最小,畢竟周生的目光極少落在他身上,即使掃過來也是很快移開,在周生看來他家大嫂還是外人,雖然說是嫁給了大哥,但是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而且以前也不生活在一起,彼此也不瞭解,所以這件事裡他倒是對自家大嫂並沒有任何意見,現在她滿心的怒火衝著的都是自己的母親和大哥這兩個人。
很快周生大嫂就感應到了這種明顯的差別,她想挪動一下身體,躲到自家丈夫身後去。雖然說周生的怒火好像並不朝著自己過來的,可是她也怕少個颱風尾呀。可是她又覺得此時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她想動一動的想法雖有,但是卻沒有那個膽量真正實施。
最終還是周生的母親實在扛不住周生,那壓迫性的目光。再這樣對峙下去,她估計都要腿軟了,所以,最終她還是鼓起了勇氣,有些哆嗦的開口詢問。
“老,老小啊,你咋突然回來了呢?也不知道,讓,讓人給我們捎個訊息,我們好,好去接你呀。。。”
後面的話周生的母親都說不下去了,最主要的是自從他開口說話之後,周生的目光就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眾生的母親在這樣的注視下,後面的話都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實際上這兩句話,她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
門口的周生聽到母親這樣一說,發出了一聲嗤笑,“你們還想接我?你們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那裡,不要回來才好。”
他的這一開口,倒像是一句咒語,讓周圍凝固的空氣再次流動起來,雖然說流動的速度比一般時候都要慢了很多,但最起碼,氣氛沒有那麼凝滯了。
出生地母親彷彿又找回了一點膽氣,說起話來比剛才利索多了,“老小,你說什麼呢?你可是我親兒子啊,我這個當媽的,怎麼可能希望你死在外面呢。我懷胎十個月,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你生出來,咱家這個情況你也清楚,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孃的,把你養這麼大,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夜晚正是母親在搬出這一大套理論的時候,往往都能夠被勸服,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覺得,自己母親把自己養大。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自己如果再有什麼意見,簡直就是太不孝順了,但是今天這一番話,同樣說出來周身卻是一點觸動都沒有。
他向前走了兩步,一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周生的母親,嘴裡更是冰冷的吐出一句,你把我拉扯這麼大,就為了把我送到棺材鋪當學徒嗎?
本來周生的母親看到畜生向前邁了兩步的時候,就想往後退,但是隨即她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心虛。畢竟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把周生養大也的確都是她一個人負責。他家老頭子除了喝酒什麼也幹不了,她可是真的是又當爹又當媽,這才把兩個孩子拉扯大。
雖說實際情況是,周生大哥的時候說生的母親的確是傾盡全力,所有注意力認真的撫養自己的兒子。只不過到了周生的時候,家裡的情況已經沒有以前好了,所以,她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打理家務以及料理茶戶,這方面對於孩子,只要餓不著他就得了。
不過在週三母親的記憶裡可不是這個樣子,她把自己對於大兒子那時候的照顧,幾乎是原原本本的複製了一遍再貼上到了周生身上,所以在她看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