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液起了作用,怎地每次上藥都要如此羞恥一番,若不是自己兩世為人,恐怕明日都見不得人了。
躺在床上,直道臉上身上的紅熱消了些,輾轉了一會才總算是平靜下來入了眠。
而另一邊呂玉珍買下沈荷香的玉肌膏,當天便用了,用完只覺得被粉蓋的厚厚的面板刺癢感當即便好多了,似乎還有些清涼之意,過兩日又用了些花露和潤身膏脂,雖然沒有名貴胭脂那般香氣濃郁,但卻是香味兒悠長,即使是換了其它胭脂水粉,在兩三天後洗掉,其它味都沒有了,卻還能聞到花露和玉肌膏的那股淡淡的清香,用了些時日後便覺得這當真是個好東西。
過了半月她便像獻寶一樣用另一瓶玉肌膏去巴結了一個貴門嫡女,像呂家雖然極為有錢,在京城也算是屈指一數的商賈,兒子最近又在地方買了個小官兒,但是這仍不足以讓京城上流貴族高看一眼,反而像看著鄉巴佬暴財戶一般,淡淡的眼神中還帶著一股不屑的蔑視。
呂玉珍這般厚著臉皮去巴結,就是想進入到上流閨門貴女之列,將來及笄後也能嫁個好人家,不僅是呂家想讓閨女嫁入貴門府邸,便是呂玉珍自己也是這般,她覺得以她的姿色如果能擠入到上流閨門的圈子,就算不能嫁個貴門的嫡子嫡出,至少也能嫁個庶出的,或者舉人探花的新進俊才,這些只要自己能巴結到一些貴女帶進門,便都是隻手可得的。
戶部侍郎家的嫡女因前段時間隨祖母去避暑,結果水土不服臉上起了一片疹子,回來後疹子倒是消了,但臉上卻是疙疙瘩瘩,雖然傅了粉看不明顯,但是每次摸著都不如以前般光滑,不由地心下鬱悶,買了不少擦臉的藥膏都不好使,結果擦得多了,臉一上粉便覺得刺癢難耐,這幾日便在家裡鬧起脾氣。
“小姐,那個呂玉珍剛送來一瓶藥膏,說是保準能治好小姐的臉……”
剛說完一個枕頭便砸了過來,丫環躲不及手一抖,瓷瓶便掉到了地上摔碎了,裡面的黃玉般的膏脂撒了出來:“滾,讓她滾,一個鄉巴佬也敢來嘲笑我,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情緒崩潰的侍郎千金再也沒有昔日淑女之態,在閨房中便忍不住伏在桌上大哭了起來,也是,便是連宮裡弄來的方子都沒用,那個鄉巴佬又能拿來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那二等丫環只得彎腰將碎渣和淅淅瀝瀝的淡黃膏液收到盤子裡帶出去,扔掉後免不了弄了一手,結果第二日便跟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鬟說了件神奇的事,她前日睡覺不老實手伸出了帳子之外,右手被蚊蟲狠咬了三個包,讓她氣憤不已,結果今天早上一起來便好了,手上連點痕跡都找不到了,明明以往都要五六天才會消,這次怎麼好的這般快,於是她不由想到昨天揀小姐摔碎的膏脂時不小心弄了一手,會不會是那藥膏起了作用?
大丫鬟聽罷眼前一亮,不由的帶著二等丫鬟去見了小姐,結果呂玉珍欣喜若狂的發現,戶部侍郎的千金竟然讓丫鬟通知她前去一聚,雖然只是向她再討要一瓶玉肌膏,但這個邀請卻是意義不同,況且如果她幫忙買的玉肌膏真治好了戶部侍郎千金的臉,這便是她欠自己一份大情誼了,所以別說是一瓶五十兩,便是一百兩也不在話下。
等到半個月後,戶部侍郎的千金對著鏡子摸著自己光滑的臉,一掃之前蒼白的臉色,隨即目光移到了那普通的瓷瓶之上,不由好奇的問道:“這藥膏叫什麼名字?”
“小姐,聽那呂小姐說是玉肌膏,不能去痘消疤,還可以細膩面板,便是沒痘沒疤也可以用……”
“不錯!”戶部侍郎的千金點了點頭,隨即又看著鏡中人光彩照人的臉龐,似無意道:“明日李小姐的香苑賞花會,我便不去了,你將我的那一張貼子給那呂小姐送去吧……”
沈荷香自不知其中的緣由,但是卻從呂玉珍那裡又敲了二百兩,敲得對方是心甘情願的掏,雖不知她買那麼多瓶幹什麼,但想必是要巴結爭取什麼利益,沈荷香自然不會手軟。
如今手中已積攢了六百多兩銀子,前兩天對面街的雜貨鋪終於鬆了口,那掌櫃也知道四百兩是沒人買了,見有人出三百三十兩,這已是極高的價錢了,保他穩賺不賠,最後便收拾收拾將鋪子賣了。
而買的人正是沈荷香,這個事兒沈父和柳氏都知道,但因沈父寵閨女,柳氏則也想到日後閨女嫁人早晚也要當家作主,像鋪子一些事也需要懂一些,她只要不拋頭露面的,管著鋪子營生的事讓她多學著倒也不錯。
於是沈荷香總算是有了自己第一間鋪子,因自家的鋪子賣的胭脂水粉種類和香味極多,但大多都賣給平民百姓,所以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