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別家的女子,娶別的女子為妻,當真是冷血無情的禽獸,還讓他的兄弟來調戲自己,她真是恨死他了,恨死了,恨不得……
“小姐,小姐……你慢點,等等我……”碧煙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追來,待抓了自家小姐的胳膊,急忙七手八腳的將帷帽又戴到小姐頭上,好在快下雨了路上沒什麼人看見,否則這般不戴帽子又亂跑的樣子讓別人看到,又要背後閒言閒語的說什麼了,她可不想有人說小姐被親事刺激的瘋掉了呢,那夫人一定會打死她的。
“碧煙,我們回去吧……”剛才看到不該看到的人,沈荷香心裡難受的很,哪還有閒情逸致的去看首飾,不等碧煙應聲,便向沈家走去。
碧煙不敢再隨便說話,她知道小姐心情現在肯定是很不好,雖然平時沒什麼脾氣,但也不是泥捏的人,怎麼捏怎麼是,這個時候若再說些有的沒的,指不定劈頭蓋臉的就將她罵一頓,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不想那般沒臉,不姐既心裡不痛快,說不定回去睡一覺就好了,這麼一想,便閉了嘴跟在小姐身後不敢言語的往回走。
結果剛路過唐家鋪子門口拐角,便被門側一個人堵住了,那人穿著一身月白衣袍,顯得整個人乾乾淨淨的,書生氣十足,正是沈荷香最喜歡的那一種,而就是這個人,在簡舒玄與小侯爺提親的時候,連人都躲了起來,大門都關得死死的,之前所提的親事,竟沒一人應聲,否則她又怎麼會落入今天這種境地。
可這個人現在卻是一臉的內疚和悔意的攔住她說:“荷香,之前全是我不好,侯爺提親時我正在青宛書院宿習,並不知道此事,我想得了功名就回來娶你,給你一世榮華,卻不想母親頑固竟以死相逼,我實在是無法了,才會應承了親事,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一點也不想娶那個許家小姐,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現在是,將來也是……”畢竟是一個讀了十來年書的考子,說起話來進退有據,防守有攻,刻骨銘心催人淚下,是個女人都會心軟。
見到沈荷香還站在原地,那唐榮軒心中一喜,面色更顯苦楚,他看著面前這個窈窕女子,纖纖的玉手及那不盈一握的細細腰肢,心下不由一熱,忙道:“如今你為我受了這般苦,我日日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好在這次試考有些成績,母親也終於答應了,她說願意抬你進門,當然我不會讓我心愛的女子做妾的,等到你進門來,我定會說服母親讓你做平妻,荷香,你我情投意合,你進了門,我一定會待你好的……”
聽罷戴著帷帽女子的手都在輕輕哆嗦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因看不到臉,那唐榮軒便以為她這是感激感動的,頓時柔情的一步上前,也不知是有話要說,還是以為到了時機要握女子的手安慰一番。
便聽到女子隱著怒氣般的用力道了句:“碧煙,把裝錢的荷包給我……”
碧煙一聽忙解下了荷囊遞給小姐,只見小姐從其中掏出一把銅錢劈頭蓋臉的往那男人臉上砸,直砸得那唐榮軒捂著臉跳腳,啊啊痛叫,連砸了幾下,直到砸完最後一枚銀子,才轉離怒衝衝的往家走。
一主一僕急匆匆回到沈家閨房,碧煙這才露出了驚歎,滿眼冒星星的說道:“小姐,你剛才那銀子打狗的法子太厲害了,原本以為唐家公子是個不錯的,卻沒想到也忒不是個東西……”見小姐把帽帷摘了下來,眼睛紅紅,有眼色的碧煙立即跑去打點涼點的水給小姐擦臉。
沈荷香卻是越想越氣,眼睛啪嗒啪嗒的又落了下來,以前時多少商戶男子巴巴的想娶她為妻,直挑花了眼不知拒了多少門好親事,現在卻是人人都能上門欺辱,瘸子,瞎子,混混,便是連那唐榮軒也想來插一腳,什麼求了母親,什麼抬她進門,什麼說服母親做平妻,當她是那不知事的傻子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試考不過是五百名左右的名次,到現在還是個童生,現在不過娶了個小商戶女就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了,便是自己將來做妾也絕不會給這種人,便是死也不會給,說完便將桌上的茶壺掃到了地上,趴在上面便哭了起來。
這一哭便哭了一下午,晚上身子不適連飯都沒吃便早早歇下,這雨憋了一天,到了晚上總算是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就算下了雨天兒還悶熱的緊,熱得人睡不著覺,碧煙只得在出去前將窗輕支起點縫隙,還能透點風進來。
沈荷香洗浴完,便面朝裡側臥在床裡,枕巾都有些溼淹淹的,不知多久才睡著,待到半夜,床上的碧紗突的被風吹動,一陣冷風將她驚醒過來,以為是窗被風吹開,便掀開薄被想起身,一轉首便見到一個黑影突的立在床頭,頓時驚大了眸子,剛要開口叫人。
便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