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小弟大了定要讓他學文,若能考個功名,我們也不必受人白眼了……”
“夫君是正二品的官階,難道你還受人白眼不成?”柳氏聞言驚道。
“不過是跟在皇上身邊罷了,雖是二品卻沒有實權,誰又瞧的起……”沈荷香想到什麼,目光閃了閃,隨即想到什麼順著話題道:“好好的玉肌坊被人擠兌成這樣,我能不生氣嗎?”
想到閨女一手建的玉肌坊,為其可真是費盡心機,柳氏不由緩了緩安慰道:“做生意哪有不嗑嗑碰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銀子咱不缺,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你和簡小子好好過日子,就什麼都好……”
柳氏不知沈荷香心中所想,自然信以為真,卻不知沈荷香腦中的念頭早已不知轉了幾回,待到抬起眼簾時,她輕道:“娘,現在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要管,生意做起來也辛苦,實在沒心思再做了,我想把那糕點店兌給爹管著,還有我聽人說明年是澇年,雨水多,恐怕香料價會漲,所以今年多收了些香料,乾燥後存著,現在也沒空去看著了,你讓爹都經手了吧……”
沈荷香在嫁入簡府後,是真的想將所有都打點好,賢妻良母,相夫教子,而只有財源廣進日子才會過得更如意,所以她攢了心氣想要多賺一筆,雖然辛苦些,但一想到日後的收穫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但是現在望著屋裡的擺設佈置,她暗罵自己怎麼就這麼蠢呢,把府中一切都打點好了,錢賺足了,好等著讓別人來糟蹋嗎?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
她絕對不會讓簡舒玄稱心如意,不但要把手裡所有的錢財轉到沈家,還要與他和離,她已經想好,與其與狼虎為伴,不如犧牲名聲與他和離,雖然和離的女人無人問津,但沈家這些年總還有些錢財,到時離開京城去那江南畔,再開家胭脂鋪一樣討生活,以她的容貌和年紀尋個安份點的,便是男人窮些或是做續絃也總還能尋得到。
這樣也好過落得前世那樣的下場,這麼一想心中那一絲恍恍不由安然了些。
待柳氏走後,沈荷香才覺得疲累的倚在塌上,似睡未睡,卻一直反覆做著噩夢,除了心驚便是膽顫,猶如一個人在黑暗跑啊跑,等到看到前面的光亮時,奔而去卻一下子跌落下來,沈荷香突然驚醒時,頭嗑在了桌邊,此時天已大亮。
而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冷汗津津,想起成親前簡舒玄的種種,沈荷香心底最後一絲猶豫也都被驚嚇一空,這簡府此時在她看來哪裡還是自己的歸宿,便如一具黑森森的洞眼,隨時都會將她吞入腹中,墜入無盡深淵,而那簡舒玄便宛如那黑洞中的惡獸。
三日後,簡舒玄回府一趟,本來這幾日分別兩人應是小別勝新婚,就算不纏綿一會兒,也總要耳鬢廝磨一番,卻不想沈荷香半病在塌,碧煙忙道剛吃了藥正小睡著,簡舒玄看了兩眼加上宮中有事,便只等了片刻離開,晚上緊巴巴的抽了時間回來,妻子竟是回了沈府,出嫁的女兒是不應該在孃家過夜,簡舒玄半夜回來見不著人,雖有些不悅,但想到她身子不適,府中又沒有知冷熱的人,自己又不常在他身邊,回去住些日子和孃親親近些也不打緊。
加上現在宮中氣氛緊張,他又事務纏身,微皺了皺眉,忍住去沈府的衝動,在空蕩蕩的床上躺了兩個時辰,一早便又回了宮中,誰知這一去便是半個月。
而沈荷香在這半個月中卻是將手裡的鋪子都轉到了沈父名下,沈父只以為是女兒不想打理了,賣給別人還不如自己家人收著,畢竟那鋪子地段好,也是極為賺錢的,他哪想到女兒這是為以後和離提早做著準備。
而沈荷香拿到了錢卻又大肆收購香料,明年就算只賣香料也能大賺一筆,明知是賺錢的事,怎麼能放過,若是一切順利,這便是在京城斂的最後一筆錢財,有了這些錢沈家就有資本離開京城在江南繁榮之處開家差不多點的鋪子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手中不留餘錢的全換成香料存在沈家宅子裡,而這半個月正好給了沈荷香處理的時間,就在沈荷香微微鬆口氣時,剩下的就要尋時機與那禽獸和離了,這是最重要的一步,但是她想了幾日卻還沒有頭緒,不過她已經打定主意,即使是被休棄,也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不識他的真面目便罷了,如今知曉了,是斷不會放棄脫離魔掌的機會。
就在這時玉肌坊的生意竟陡然好了起來,因著那雲香鋪賣的西域香水竟使得京城幾個名門貴女的臉生了紅痘,一開始只是幾個痘,粉還能蓋的住,到後面一片一片看著著實嚇人,幾個貴女連門都出不了,請了名醫抹了上好的黃膏,痘雖然消了,卻留了印子,有的還生了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