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聽那聲音也足夠讓自己陶醉的了,今天能親自彈琴,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李清照努力回憶,自己未失足時,前幾年,豆蔻之時曾學得彈琴,後來漸漸冷淡了,那幾日彈琴之時曾學得一些音律。
李清照努力回想,手指不禁一動,“砰”的一聲,彈出了聲音,緊接著,根據回憶,李清照的十根手指頭便輕輕動了起來。
李母看著李清照很是陶醉其中,也不禁樂了起來,心裡想道:“嗯,小女得此雅趣,也算有個陪伴吧。”
李清照彈到深處,自己竟開始變幻曲調,調子時高時低,不多時,便開始吟唱。
李清照小臉微紅,唱道:“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此時曲調輕柔優雅,好有春景踏青的閒適之感,李清照也是笑意純真,滿臉的孩子氣。
唱罷此處,李清照的小臉突然紅透了,雙眼微閉,眼睫毛下垂,將水靈的眸子給遮擋住,李清照接著雙手加快,曲調開始歡暢,急促,又略帶些不成熟,音裡稍有雜音,唱道:“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最後一句“卻把青梅嗅”唱得聲音又開始低沉,曲調也漸落,好似怕被什麼人聽到似的,最後唱完,李清照臉上的紅暈遲遲不退。
一曲作罷,李清照羞羞答答地看著一旁,心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站在一旁的皓月與小晴都看得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清照,雙口微張,藉著方才的酒意,開始沉浸在方才的音律之中,嘴裡也不禁唸叨起:“卻把青梅嗅。”
二人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身子略微晃悠,都在看著陶醉其中的李清照。
李母剛來,不知道她們三人都已飲酒,便看了看李清照,又看了看皓月與小晴,很是驚奇,道:“清照一曲,竟能將二人迷成如此痴醉。”
可李母讚歎道:“好一個‘卻把青梅嗅’意欲見人,卻又不好意思,只得嗅嗅青梅了。這是清照……”
李母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想道:“那日趙公子來府,清照羞羞答答,她寫得便是那日的情景了。”
自己也被李清照的嬌痴給感染了,不禁嘆道:“我王家女也算是個有才華之人,清照這點才華,隨我還是隨他爹啊?”
突然琴又響了一下,眾人都從沉醉之中醒來,見李清照輕咬著嘴唇,手指在輕輕地顫抖。
皓月道:“小姐又想到老爺驅逐趙公子的情景了。”
李母一急,忙上前叫道:“清照。”
連續被叫了幾聲,李清照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李清照忙用手帕輕拭眼角淚珠,道:“母親。”
李母嘆了一聲,道:“我帶來這琴就是想讓你暫時忘卻相思之苦,忘卻趙公子這個人。不想卻成為你相思的工具了,唉呀,天下有情人,像你這樣的,不管什麼東西,都能引起你的相思之苦。”
李清照被母親看透了心思,也是不好意思,低下頭去,不答話。
李母又嘆一口氣,道:“古人言: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清照,你要小心了。不要因此而悔泣終身了。”
李清照又是嬌羞,又是自信,笑道:“清照覓人多時,尋得知音,想必不會有錯的。既然有此信心,那又愁什麼‘說也不說也’的呢?”
李母無法,無奈笑道:“好,母親支援你,但願你是對的。”
李清照笑道:“偽君子不少,可真心實意的男子也很多啊。”
李清照說這話,心裡不禁笑道:“這要到了現代,男女誰忠誠誰不忠誠那就要看情況了吧。女子瘋狂,已是現代時代潮流,與封建社會可是不同了。”
李母笑道:“但願如此。”
第三十七章 好事
自那日李母帶來琴後,李清照便是十分歡喜,每日深感空虛之時,便想著要去撫琴彈奏一曲,又過幾日李母帶來個老師,又帶來些曲子,李清照每日勤練習,慢慢地對琴越來越熟了。
不知不覺,三月已過,四月又在未知中過去了一半,正值四月中旬,夏日已來,天氣開始炎熱了。
這日午後,李清照用過午飯,便覺有睏意,見四周沒人,便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上床上去就要午睡。
睡意朦朧,李清照心裡反覆思考,想著自己怎麼樣能再見趙公子一面,上次一別,如今已有多日,這麼多的日子裡,自己完全是靠撫琴吟唱,有時翻開趙公子所贈書看,有時便唸叨著自己曾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