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這坎坷,還是要經歷一下的。”
皓月在李清照身後入了神,想了想,抬起手來,向上伸直了食指,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小姐與趙公子兩情相悅,可是卻不得相見,只得日日苦思,夜夜難眠。輾轉反側,這才更能體現小姐用情之深。才女不好找,像小姐這樣又有才華又痴心專一的女子,怕是隻有一個吧。”
小晴聽罷也道:“是啊,小姐舉動,一定令趙公子動心的,二人之情,經歷了這番的磨難才更為長久,更為甜蜜。”
皓月對著李清照道:“小姐能有此番悟徹,東坡公也比不上了。”
小晴道:“兩個不同的悟徹嘛。東坡公悟徹人世,認為人在世上,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這悟徹我們難以理解,而小姐是將相思之苦理解為是二人之間的磨練,這理解我們作為青春少女,都能接受。”
皓月大笑道:“小晴妹妹怕是也思春了吧。”
李清照聽罷也是撫唇笑道:“該給小晴妹妹尋個婆家了。”
小晴臉一紅,捂著臉出門去了。
李清照在她身後喊道:“小晴,小晴。”
小晴並不回頭,李清照與皓月互相一看,都又笑了起來。
皓月見小姐開心的樣子,內心也放下了包袱,想道:“不想小姐竟然有如此見得,真是心胸開闊,讓我都更是佩服了。”
正在這時,便聽門外有人喊道:“清照啊。”
李清照聽罷便道:“母親。”
第三十六章 彈琴
只聽得門外李母走近,邊走邊說道:“清照啊,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李母語氣十分急促,又略帶些欣喜,讓李清照聽了不禁心裡悸動,想道:“母親給我帶來什麼?”
小晴在一旁站立,腿腳有些哆嗦,李清照看了,忙認真地對她說道:“不必慌張,母親來了我自然與你辯解,就說你在此陪了我一天就是了。”
小晴聽罷笑道:“多謝小姐。”
說著話李母便進得屋內,一見李清照,便大笑幾聲,道:“清照,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
李清照忙上前幾步,走近李母,雙眸看著李母,其中略帶些許渴望與急切,這幾日自己在家中整天就是相思,除了看春景還是看春景。如今暮春已至,春光即逝,自己實在無聊得很,打聽趙公子的訊息又沒有什麼眉目,因此一聽母親說帶來什麼,便是十分激動了。
“帶什麼?”李清照看著李母,很是期待。
李母笑道:“自古才女詩書琴畫樣樣精通,你說呢,清照?”
李清照雙眸中仍然帶著些許期望,低頭沉吟。
這時只聽皓月開口道:“夫人給小姐一幅畫吧。”
李清照一聽也接話道:“是晉朝顧長康的,還是大唐吳道子的?”
李母微笑不答話。
李清照又想了想,道:“難道是本朝的不成?米巿?”
皓月道:“聽說最近有個能繪畫的天才,叫張正道(張擇端),莫不是他嗎?”
李清照心裡想道:“上次趙公子送我顧長康的畫,很是值得收藏,母親也一定知道,如今母親來找我,顯然是想要我開心而忘記這些不快,那帶來的東西定是與畫有關了。”
李母微笑著問皓月:“張正道何人?我怎麼不曾聽說。”
皓月笑道:“遊學京城的一個學生罷了。我也是剛剛聽說的。”
小晴也道:“我也聽說過。”
李母笑道:“你們兩個小丫頭一定不少出府吧,怎麼外面的事那麼關心?”
皓月與小晴聽了不答話,羞赧地低下頭去。
李清照試著問:“母親難道不是送畫嗎?”
李母道:“不是。”
李清照沉吟道:“詩書琴畫,那便是琴了。”
李母笑道:“正是琴。”
說著,李母轉身道:“抬上來。”
幾個下人從門口將琴抬進來,李清照看著便稍感驚訝,又帶些歡喜,上前雙手撫琴,不禁說道:“好琴吶。”
皓月也笑道:“小姐可否將詞作成曲,彈唱出來?”
李清照羞道:“怎麼還提我那些詞。”
李母笑道:“有了琴,我的女兒就不寂寞了,快快,彈奏起來。”
李清照“哎”了一聲,雙手撫琴,皓月去拿凳子放在琴邊,李清照坐下,心裡不住地激動,想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別人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