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一聽更是羞澀不已,忙道:“你們兩個又取笑我了。”
張汝舟低頭輕笑了一下,道:“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這不是小姐的佳作嗎?”
李清照低頭羞道:“是,是我胡亂寫的。”
張汝舟“哈哈”一笑,道:“自古精華絕筆都是才子才女們在胡亂之中所創作的,要不然怎麼被人稱讚呢?”
李清照也被說得芳心大喜,想道:“這人雖然話多,可是卻句句在理。可以與其一談。”
皓月道:“是啊是啊。小姐所作實屬神筆,現在有了賞識小姐之人,怎麼,小姐不好意思了?”皓月邊說邊看李清照的臉,忽然一下與李清照雙目以對,便見李清照雙眸之中閃現著歡喜的淚光。皓月更是歡喜,想道:“就讓張公子把小姐心裡的愁苦全都去除乾淨吧。”
李清照羞著答應了張汝舟的稱讚,道:“嗯,對的。偶作幾首,以表我內心之意。”
張汝舟接著道:“小姐讚歎時光飛逝,自己青春難留,於是不禁有些感傷。可是,叫汝舟來看,小姐之身,剛剛過去上頭之禮,未及婚嫁,有多少人盼著與小姐有個邂逅,可是不能實現。”
張汝舟所言很是正確,自己今年芳齡十八,十五便受了上頭之禮以示成年。如今不曾婚配,那麼,自己也算是個青春少女了。
不等李清照開口,皓月先是說了話。
“那,張公子也是嘍?”皓月帶著笑意問道。
“我?”張汝舟回了回頭,指了指自己,臉上稍有尷尬,馬上又迴歸正常,笑道:“汝舟自然也是了。只是邂逅,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只能,只能主動來找小姐談論了。”
就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恐怕也受不住這般誇讚,李清照自然也是不例外了,心裡暗喜道:“怎麼,我所作的那首詞他竟然知曉其意?我只與皓月說過,不曾與他人說過,就連父親也猜不透其意,這位張公子,竟然,竟然……”
李清照越看張汝舟越是開心,道:“如此說來,張公子是要再借清照那幅畫了?”
張汝舟一聽立刻興奮了起來,忙向李清照行禮道:“小姐若是能將那幅畫再借與汝舟一觀,那麼,那麼汝舟是十分的高興了。”
“原來如此,你是想要那幅畫的啊。”李清照笑道。
小晴也笑道:“公子想要畫為何不早說?我家小姐漂亮不說,人也是大方得很呢,對待友人自然不會拒絕啦。”
“小晴。”李清照對小晴嬌嗔道。此時小晴又對李清照做了個鬼臉。
張汝舟一直將目光落向其他地方,道:“如此汝舟在此謝過小姐了。”
李清照一想,那畫並不曾帶來,這怎麼是好,已經答應了人家,又怎麼能反悔?
皓月見李清照臉上突然顯出尷尬的樣子,立刻知曉其意,忙道:“小姐那畫未曾帶在身上,公子你看……”
張汝舟一聽便是失望,可是卻不失名士風範,道:“如此,那汝舟改日再借。”
卻聽李清照說道:“公子若是不忙,那隨我去府上取畫吧。”
又聽李清照笑道:“公子忙嗎?”
李清照這兩句話,柔聲似錦,綿綿醉人。任誰聽了都不會拒絕。當然也包括張汝舟。
只聽張汝舟快速說道:“不忙,不忙。”
第十九章 回府
李清照莞爾,衝著皓月與小晴道:“天不早了,我們一同回府,與張公子拿出那幅畫來。”
二位丫鬟齊聲說:“是。”
張汝舟再向李清照行了一禮,道:“如此一來那多謝小姐了,汝舟歡畢定當親自送畫到貴府上。”
李清照淡淡一笑,道:“公子不必著急,什麼時候想還再還不遲。”
張汝舟再次道:“多謝了。”
四人行在路上,李清照在最前,張汝舟隨其旁邊,皓月與小晴緊隨其後。
李清照自來到此地,除了趙明誠外,似乎對其他男子還沒有什麼印像,那日與張汝舟匆匆一見,也沒甚好感,今日暢談,竟得如此歡暢,知古知文者,除了趙明誠,原來還有他人。
李清照內心不住地輕笑,那是孩童從悲痛之中破泣而出的歡笑,很是純真。
她越思越喜,終究沉默不得,向一邊瞥了張汝舟一眼,見他正聚精會神地看路,那模樣真令人發笑。李清照用另一側的手輕撫面龐,笑了一聲,道:“公子也是個才子吧,朝廷正需要公子這般的人。”
張汝舟好似沒有反應過來,側臉瞧了瞧李清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