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不忙,公子不要多想。”
張汝舟本意要走,聽得李清照這樣說話,便又回頭,道:“那汝舟便多留一會兒。”
李清照擦了擦眼淚,忙伸出胳膊做了個扶起的姿勢,而胳膊並不觸及對方,道:“公子快快抬頭,這般行禮讓清照十分難堪。”
張汝舟緩緩抬頭,雙眸清澈如水,那柔情的目光正落到李清照的臉上,一見李清照羞澀得臉紅了,忙將目光移開。
他那一眼看到李清照眼睛雙角仍有淚水,便一沉臉,道:“小姐難道因為得甫……”
“住口。”皓月在他身後大喊了一聲。
張汝舟忙又低頭道:“汝舟說錯了話,李小姐莫要怪罪。”
李清照也不變臉,仍然保持笑意,道:“公子不必拘謹。方才不是去找,找趙公子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李清照不想再提“趙公子”三個字,但問時又不得不提,因此停頓了一下,快速說過這三個字。
張汝舟彷彿聽得其中含義,忙道:“汝舟前來,是偶然與小姐相遇的,為表友人之宜,因此與小姐打個招呼。”
李清照不信,又問:“就是這個嗎?”
張汝舟停了停,道:“小姐有意,猜透了汝舟的心思。”
第十八章 談畫(新書求推薦,求收藏)
李清照瞅著眼前這個張汝舟,不禁心裡暗喜,自下想道:“趙明誠不與自己相會,見個帥哥也不錯,讓那趙明誠看看,我李清照可不是個沒人要的人。”
她這麼一想,連方才心裡的痛苦都減了大半,瞬間又恢復了原樣,一個出於內心的微笑掛在了臉上。
“公子,所謂何事?”李清照問。
張汝舟看了看李清照,忙又移開視線,雙手緊握行了一禮,道:“請恕汝舟無禮,汝舟,汝舟實在是喜歡那幅畫。”
“畫?”李清照一想,是趙明誠送與自己的那幅畫,雖然他又提到了自己的敏感詞語,可是,不知怎麼的,自己就是生不起氣來,反而覺得遇到了知己,不禁喜上眉頭,道:“哦?怎麼,公子很是喜歡那幅畫?”
“不錯。”張汝舟再次將目光從李清照身上掃了一下,道:“那畫意境多麼優美,汝舟也是個太學生,也對詩詞字畫多有喜愛。得甫,哦,不,小姐那幅畫乃是晉朝名家顧長康(顧愷之)的名畫,雖然無名,卻是極其珍貴的。素聞長康畫風一絕,世人稱其人為畫絕,才絕和痴絕。可見此人也是個大才子啊。”
李清照一聽張汝舟分析,不禁又對眼前這個人刮目相看,此人懂得這麼多,難怪之前能將畫借走,估計以前李清照也是對此人十分欣賞的吧。
李清照聽得認真,自然也很上心地與其談了起來,道:“公子分析得不錯。顧長康確實是位才子。其才堪比李太白,那坦率的性格也是清照所喜歡的。”
“哎~”張汝舟有些不同意,卻仍舊笑道:“李太白在之後了,李太白可是他的晚輩。要論才學,太白善詩詞,斗酒詩百篇,可謂詩中仙人。然而長康之才多在於繪畫。其名作《洛神賦圖》流傳於世,名人無不爭相收藏品玩。而小姐手中那幅畫雖無《洛神賦圖》那麼出名,卻也是十分地珍貴了。圖中王凝之與謝道韞二人相依相畏,實在可以傳為美談。雖畫篇幅不及《洛神賦圖》,可那畫風與主題卻與《洛神賦圖》無異啊。小姐能得那畫,可算是名畫配才女。”
張汝舟這一番話讓還稍微有些悲傷的李清照一下子就羞澀了許多,他竟然稱自己為“才女”,這二字可是隨便就能接受的?雖然自己寫過些詩詞,也曾被人多次說成是“才女”,可如今一個帥氣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又誇讚自己,那自己那個小心臟還是猛烈地跳了起來。
李清照忙用雙手覆蓋在紅紅的臉上,低頭輕言道:“是嗎?清照不過是隨意寫寫,獻醜一下罷了,怎能稱得上‘才女’?”
皓月見李清照又是歡笑又是羞澀,心裡十分高興,想道:“想是小姐已經忘記了方才的不悅,這樣也好。”她又看了看張汝舟。從背後看去,張汝舟長身而立,也算得一表人才,不禁改變了對張汝舟的看法,想道:“這位張公子確實是有些才華,出口便成名句,實在是難得,這不也正是小姐所尋覓之人嗎?”
偷笑了一下,皓月道:“小姐稱得上,張公子乃是太學的學生,天資與才華定然不差,張公子都這麼說小姐了,那小姐不是才女,誰又是呢?”
小晴也是微微一笑,道:“是啊是啊,張公子說小姐是,那小姐就是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