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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把上官那顏扶起,見她面色不好,額間某處卻紅得分明,極豔極醒目。掐她人中穴,也不見醒轉。

“夫子,她怎麼樣了?”沈宜修在一旁急問。

“大司樂!”望陌在旁凝思,突見不遠處俞懷風似乎正路過,遂大聲喊道:“大司樂!”

俞懷風轉了目光,看到這裡的一片混亂。他分枝拂柳地往眾人處走來,見到盛熹懷裡昏迷不醒的上官那顏,神色一沉,問道:“怎麼回事?”

盛熹如實道:“她課上打瞌睡,讓她到外面站一站,不曾想竟會暈倒!”

俞懷風俯身察看她面色,被她眉心的一記紅砂給定住了目光,他伸指點了上去,只覺指端格外地燙,再探她額頭,卻不是熱燒的症狀。他拿起上官那顏的手腕,開始把脈。眾人安靜下來,認真地看他神色。

不一會兒,眾人便瞧見他臉上難得的凝重神色。俞懷風放下上官那顏手腕,從盛熹懷裡把她接過,沉吟道:“不大好辦!我帶她去紫竹居試藥,你們繼續上課,不要耽了課業!”

眾人應諾。

俞懷風抱走了上官那顏後,望陌看著他的背影,所有所思。

“四哥想什麼呢?”善舞待眾人走後,從湖石後方轉了過來,笑看著望陌。

“小十三啊,還不趕緊上課去。”望陌遂笑了笑,提起步子要走。

“聽說四哥去過禁苑?可看見什麼怪物了沒?”善舞滿眼好奇看著他。

“別提了,還被大司樂罰面壁呢!”

“四哥,快告訴人家嘛!”善舞纏著他不讓走。

望陌做了個鬼臉,恐嚇她道:“有個長成這樣的怪物,可嚇人了,我還沒看清,就被他一袖子給捲了出來!”

善舞撲哧一笑,不相通道:“四哥淨騙人!”她想了想,又問:“那個上官那顏是不是也去過?”

“哎呀!夫子看著我們呢,快走,可別也被罰站!”望陌一臉惶恐,拉著她就往那恢弘的殿堂上跑。

善舞嘴角帶了一絲冷笑,不再言語。

俞懷風將上官那顏帶到內室臥榻上,重新給她號脈。再次確定,她脈象毫無異常,但為何會暈倒?上次的病明明已醫好,難道還有遺症?

他解開她衣領,試探她頸間脈搏,入手滾燙。再凝視她眉間,那一點紅一突一突,似要破膚而出。她臉色白得異常,如白瓷玉雕一般,然而唇上卻如櫻桃一點,豔如桃李。

他沉思半晌,起身到案前提筆,想要寫張藥劑單子,寫下幾副藥材,卻終難以肯定,又都抹去。若在平昔,只怕他就按著這單子試她一試了。此時,卻不敢冒這個險。

他擱筆起身,負手來回踱步。

目光又落回塌上,他凝目思慮,少頃,又折身到案前提筆,寫下一列藥物。

“白夜!”他停筆喚道。

外間一個小童應聲而入,垂手侍立,“先生有什麼吩咐?”

俞懷風將藥方遞給他,“備齊這些,燒水,泡在浴桶裡。”

小童領命而去。

一刻後,小童返回,“都準備好了,先生要沐浴麼?”

“把綠蘿叫來。”

“綠蘿去了東宮。”

俞懷風眉頭一挑,“她何時去的?為何不稟告我?”

白夜囁嚅道:“一大早去的,先生還沒起,她便沒來稟告,只讓我告訴先生一聲。”

“她若回來,讓她立即來見我。”俞懷風皺了眉,擺手令他下去,又看向塌上,略感為難。

他素來不喜人擾,仙韶院侍從甚少,宮女也只綠蘿一個。這回打算用藥物泡水令上官那顏沐浴,才覺女侍少了點。

不可耽擱太久,他只好將她抱去浴房。

浴房屏風後水汽氤氳,浴桶裡藿香、枸杞、白芷、龍膽、列當、薑黃、紫蘇等藥物都已灑了均勻。俞懷風探手試水溫,正好。此溫度既能使諸藥藥性發揮至最大,也可使人體不寒不熱。

他把上官那顏抱了過來,若是將她直接放進水中,也未嘗不可,只是這樣恐怕會減損藥性。他嘆一聲,遂閉目給她寬衣。

解了她衣帶,將她衣物一件件剝下搭到屏風上。每去一件,俞懷風都在計算,如果就此將她放進浴桶裡,藥物會發揮幾分。不過,計算歸計算,最後還是一件件去掉,因為沒有比這般更能利用藥物的了。

解下最後的褻衣,她似乎動了一下,怕冷一般往他懷裡縮去。俞懷風不動如山,依舊閉目,扯過屏風上另一處薄毯,將懷裡之人裹了起來,抱到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