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與他的觀點是不相符的,要說推崇清流,讀書人從大處著眼等觀點,他是一力支援的,也是身體力行的,崇禎元年,他就因為慎獨的觀點,與皇上發生過爭論,他一直都認為,皇上急於解決的人才、糧餉、流寇、邊患等事情,都是刑名之術,近於功利,皇上不應該沉湎於這些具體事情中間,應該以仁義為本,做好慎獨,親賢臣、遠小人,從而令朝政有著根本xing的改變。
這些認識,劉宗周一直都是堅持的,因為與皇上的見識不一致,他憤而辭官,迴歸故里,依舊著書立說,教授學生。
劉宗周支援東林書院和復社,認為東林書院和復社,倡導的觀點,是值得推崇的,是應該要堅持的。
江寧縣的諸多事情,他多次聽說了,江寧縣知縣蘇天成,已經成為了南方士子議論最多的人物了,紹興距離應天府,不是太遠,聽到的議論太多了,劉宗周有些坐不住了,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到江寧縣來看看。
在江寧縣看見的情況,令劉宗周稍許的欣慰。
可惜他的這種欣慰,並非是認為江寧縣取得了多大的成績,也不是因為蘇天成的能力,在他看來,蘇天成是江寧縣知縣,最基層的官員,做出來這些成績,是理所當然的,但蘇天成是有前途的官員,在大的思想認識方面,還是要做到慎獨,還是不能夠拘泥於具體的事情,若是今後到京城去了,甚至是進入內閣了,還是要著眼於大事情的,絕不能夠急功近利。
抱著這樣的思想,劉宗周想著,去拜訪一下孫承宗、鹿善繼和黃道周等人了。
在劉宗周的內心,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張溥為什麼會被抓了,究竟是什麼情況,聽見的有些議論,是說中興學社成立了,為了排除異己,採用了打擊報復的形式,想著令復社一蹶不振的。
當然,他有著自身的判斷,不會輕易相信這些話語的。
劉宗周首先到了東林書院。
他和錢謙益,有著非常不錯的關係,兩人的認識是有些相近的,首先找到錢謙益,瞭解一下情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錢謙益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劉宗周來了。
兩人寒暄了一番之後,直接進入了正題。
得知劉宗周想著瞭解中興學社的情況,包括張溥的事情,錢謙益嘆了一口氣。
“劉兄問到的事情,的確是南京城議論很多的事情,中興學社成立的時間不長,但影響是非常大的,不要說復社,就是東林書院,都受到影響了,好多計程車子讀書人,都投奔中興學社了,中興學社的觀點,在下是不認同的。”
“錢兄為什麼這樣說啊,中興學社強調的什麼觀點啊。”
“中興學社,號召什麼力戒空談,要求加入到學社的人,都要做什麼研究,也就是了解實際情況,還自詡什麼掌握民間疾苦,找尋解決百姓疾苦的辦法,在下以為,這才是最大的空談啊,殊不知這些事情,都是官府需要做的,中興學社做了這等的事情,還需要官府來幹什麼啊。”
劉宗周看著錢謙益,暫時沒有說話。
“在下最為不適應的,就是中興學社,說什麼拒絕清流。”
錢謙益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劉宗周站起來了,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情,他也是知道孫承宗和黃道周等人的,而且與黃道周很是熟悉,按說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錢兄,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兄,在下豈能瞎說啊,千真萬確啊。”
劉宗周連連搖頭,臉sè變得有些難看了。
“錢兄,這張溥,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被南京兩大營抓捕了,而且還送到京城去了。”
錢謙益的神sè,顯得有些尷尬。
說中興學社排斥清流,這其實是他斷章取義,中興學社拒絕空談,不需要那種誇誇其談、為了自身的榮譽,不顧及家國大事的清流,而不是一味的排斥清流。
至於說張溥被抓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賴不到他人的,這是張溥咎由自取,而且官府對這件事情,看的很是嚴重,凡是有造謠生事的,都要提出來嚴正的jing告。
“張溥也是一時糊塗,在下已經委託了朋友,在京城幫忙斡旋了。”
劉宗周皺了皺眉,錢謙益沒有直接說出來張溥是什麼事情被抓的,只是說張溥糊塗,看來張溥惹下的不是小事情。
“錢兄可否說的具體一些啊。”
“這個,在下覺得,張溥也不是完全的糊塗,只不過考慮不周,這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