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忘酒窩旋轉,“不要什麼啦,只想看看。”
“買魚麼?”
忘忘眸兒瞪圓,嘟嘴道:“忘忘也不是那麼喜歡吃魚啦。”
明清寒眼下,怕是已經為了這張嬌憨的小臉急瘋了罷?“這府裡的廚師手藝不壞,他們做的魚隨便你吃。”
“不能上街的麼?”忘忘貓眸眨眨。
“……”自己硬是拒絕,會不會太殘忍?“平州城治安並不算好,戌時必須回來。”
“謝閻堡主。”忘忘喜笑顏開,拉住春雙奔躍著走了。
閻秉忠上前問:“堡問,需不需要堡主派兩個人後面跟著?”
“隨你安排罷。”閻覲突然覺得小人兒身上的快活很是刺眼,擺袖道,“明日正卯時動身,早一日趕到錦州。”
早一日趕到錦州?三百里的路程,他們這隊人馬,再怎樣趕,也不可能朝發夕至,堡主怎麼了?閻秉忠撓撓後腦,出門調排去了。
那廂,攜手並行的兩人。春雙側首瞧著忘忘,問:“你不害怕的麼?”
忘忘只管貪看那異地景緻,信口反詰:“怕什麼?”
“閻堡主啊,你不怕他的麼?”
“怕閻堡主?怕他做什麼?”
“你不覺得閻堡主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力量?很逼人,很壓人,和他站在一起,連喘氣都不敢大聲。還有還有,他的眼睛,彷彿能將人的靈魂給吸走,你不敢看,又想看,想逃走,又捨不得……”
“如果是在初識時,閻堡主的閻王臉的確很不討喜,而且有幾分忘忘頂討厭的霸道。但是他又不會吃人,用不著害怕嘛。”
是麼?回想明園內的眾姊妹,似乎都曾說過閻堡主的“可怕”,連他的屬下面對他時也是一仍誠惶誠恐。看情形,只有這丫頭處在狀況外。春雙實在是佩服極了這丫頭某些方面的感覺失之敏銳……
“話說,既然你覺得他那麼難纏,為何還喜歡他?”
咳咳……誰說的?春雙實在是不喜歡這丫頭某些方面的感覺太過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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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之前,廚房精心烹製過的藕香魚無人問津;亥時將至,飯桌旁最準時的人兒依然毫無形影。
閻覲用罷晚膳,徑自回房去了。
閻秉忠雖焦急,但也只以為是兩個丫頭一時貪玩,有兩個功夫傍身的手下暗中隨行,不會出什麼亂子。直到那兩個手下滿身傷痕的回來,惶惶然然地將事情發生經過道出時,他才氣急敗壞地趕到堡主居室,稟明詳情。
閻覲一眉高挑:“良記?”
“沒錯,他們兩個的確是這麼說的。良記的少東家似乎知道堡主來了平州城,說既然自己的女人被閻記的人碰了,他也要碰碰閻記大當家的女人。”
“已經碰了麼?”閻覲問。
“這才剛捉走不久,應該不會那麼快罷?”唉~~但願唄,堡主一定很煩惱:如何嚮明家老太君交待?而且,那個女娃娃實在是可人,不能想象如若遭遇了恁樣的不堪,那張小臉上的甜美嬌憨可還會在?
“良記少東家開出了什麼條件?”
“堡主獨身赴會。”
“何時何地?”
“正亥時,良記在平州最大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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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記酒樓內,良記少東良哲一邊沾唇淺嘗自家所釀美酒,一邊打量下屬綁來的兩名女子:看身上穿著,雖然不若大家閨秀應有的款式,但質地面料算得上上乘。且能與北方霸主同行,該不是泛泛罷?
“你們,很害怕麼?”他悠然然地問,顯然,十分享受這種勝券在握的美好感覺。
君忘忘大眼睛望著這個看上去很惹她討厭的大壞人,點點尖尖小小的下巴,“是哦。”
“你是閻覲的女人?”
“不是。”
“我非常不喜歡別人說謊。”
“我也非常不喜歡自己說謊。”
“有意思。”他湊近她的小臉,“可惜了,如若你沒有因為徒勞的掙跑弄了自己一臉的泥汙。仔細看來,應該長得不錯。”
“你長得也不錯。”
“哦?”良哲眼睛一亮,“比閻覲如何?”
“他有一張閻王臉。”
“閻王臉?那麼醜麼?”
“隨便你說。”
“你很不喜歡自己的男人?”
“我說了,我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是我的男人。我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