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咬咬牙,臉上更是羞不可抑地點頭低聲頭道:“公子若非要如此的話,鸞兒自是任由公子,不敢不從。”
她心知不好太過忤逆對方的意思,而且以沈傲的本事,真想要她身子,便是用強,她也做不了任何抵抗。所以從與不從,其實並無太大區別。對方真想要,不用問她,也能佔去奪走。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至少能贏得對方的一些好感。
“好。”沈傲點頭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其實你有什麼,不必非藏著掖著,儘可以跟我說。我不在乎你是純真善良還是心狠手辣,我欣賞的是你的手段與心機,可不是要你裝乖乖女,在這兒跟我耍心機演戲。”
蕭青鸞這回聞言下,更是不由心頭凜然一驚,彷彿一頭涼水自頭頂澆下,直涼透了全身,溼到腳底心。她本以為是靠自己的口才與說辭說動的沈傲,卻不承想,對方早已識破了她的一切計算與心機。
只是,對方雖然識破,但卻不在乎,反而是欣賞她這一點。這讓她在大驚之餘,也不禁有些訝然好奇。
雖然真實的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適者才能生存。尤其江湖之上,更多的是血雨腥風,純粹的利益之爭。行俠仗義、策馬高歌的美好,更多的是傳說,有也很少。
可現實雖然殘酷,但大部分人卻還是嚮往美好,更傾向於喜歡真善美。就算再惡的人,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是真誠、善良與美好的,對待他們是真心實意,有真感情,並不希望與自己親近的人也是充滿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互相算計。
反正,就是很少有人完全欣賞與喜歡純粹的惡。至少,在蕭青鸞以前身邊所接觸的大部分人中,都少有這種存在。世家之間的利益之爭,衝突打鬥,也多少還要維持個面子。尤其這是中州,是天子腳下。而京兆府之外,又多由中州六大世家所控制,他們也不希望自己控制的地方出什麼大亂了。
所以在這中州地面上,至少明面的江湖中,一些世家門派各方勢力的利益之爭及衝突,還算是處在一個比較可控的範圍內。因為上面還有中州六大世家,以及更上面的大薛朝廷在鎮壓控制著,再亂也出不了太大亂子,沒人敢在中州地面上太過放肆胡來。
中州六大世家,以及朝廷的兩衛一廠,可都不是吃乾飯的。無論他們互相間有什麼矛盾,至少他們都願意維持表面上的大和平,而不是一團混亂,完全失去控制。
其實越是強大的勢力,越希望自己能掌控一切。而對各方面的掌控力度,也能夠體現出這家勢力的強大與否。若沒能力壓住場面的,早被人給幹翻了,也輪不著他們還存在。
蕭青鸞雖然自己很早就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與殘酷,因此而鍛鍊的極有心機,但她從小所接觸的人中,以及所受的教育,還是大體要求她向真善美髮展。
所以,對於眼下沈傲識破了她的一切後,卻反而並不在乎她的善良與否,而是竟然欣賞很她的心機與手段,這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她以前的認知。
不必再裝善良,不必再掩飾自己,完全展現自己的一切,這又該是什麼感覺。
蕭青鸞在心中被識破的驚訝忐忑之餘,卻竟是還不由有些興奮與好奇地想要體會這種感覺。
她忽然抬頭看向了沈傲,雖然眼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惶恐與驚怕,但卻已完全收起了臉上之前所裝出的羞澀少女之態,而是帶著些坦然地看著沈傲。
沈傲看著她的這個目光,微微一笑,點頭讚許道:“對,在我面前,你沒必要掩飾自己,有什麼說什麼,想要什麼也儘可以說,我會酌情考慮。我更欣賞你的聰明才智與心機手段,可並不只是你的美貌與你裝出來的純真。我不太需要花瓶,我現需要利劍。”
蕭青鸞深吸口氣,平靜下心情,壯著膽子道:“只要公子需要,我願做公子手中的劍,但也能做好花瓶。”
沈傲含笑撫手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蕭青鸞笑道:“鸞兒只是有些小聰明,怎及公子的大智慧?”
沈傲笑了下,受用了這記馬屁,道:“對了,以後別叫我劉元豐,我叫沈傲。從此以後,也只用這樣名字。”
“是,沈傲公子。”蕭青鸞聞言,面色不禁有些驚訝,但隨即一想,卻並沒多問,而是立即從善如流地改口說道。
沈傲又再點頭笑笑,沒再多說,另吩咐了旁邊一名管事,先帶蕭青鸞到為其安排好的房間去休息。
目送蕭青鸞離去後,他則並沒離開大廳,而是揮手叫所有人離開,並給外面站崗的護院武師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