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懶得費口舌,也不耐跟蕭青鸞等人多作解釋,只是在進了別院後,示意自己新提拔的大管家孫海給他們講述了一遍上午所發生的事情經過。
孫海口才便給,倒是把上午發生的事,從劉破虜等人踏進大廳起,都講的清清楚楚。
只是蕭青鸞等人聽罷後,卻還是聽的不甚明白。因為孫海畢竟是被沈傲修改了記憶的,所以有些事講起來,未免顯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反正在孫海的口中,這位大少爺做什麼都是對的,不會有半點置疑。包括大少爺幫大少爺夫人殺了老爺劉破虜,那也是對的。劉破虜被殺,只能說明劉破虜該死。
蕭青鸞與蕭雲天、蕭青峰父子聽罷後,都不禁更是暗暗咋舌,這劉元豐竟然為了外人,幫忙殺了劉破虜,這可是弒父,是大逆不道,當真無法無天了。
蕭雲天父子倆聽完不禁暗驚不已,甚至有些心驚膽顫,只覺進了這別院後,像是走進了虎窩。可現在若說要調頭退出去,卻怕沈傲不肯。而且若是惹了對方不喜,說不定一言不合就將他們殺了,那到時可沒處說理去。這傢伙連殺其親生父親劉破虜都下得去手,殺他們那更是眼都不帶眨了。
倒是蕭青鸞聽罷後,卻沒有太多她父親與兄長那樣的想法。反而覺著沈傲這是殺伐果斷,梟雄心性,行大事者不拘小節,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況且以大義來說,沈傲殺劉破虜,確實也稱得上是大義滅親。畢竟劉破虜也不是什麼好人,生平不知害過了多少人,又殘害了多少朝堂忠良與江湖同道。
孫海雖然講得清楚,但卻也沒居細無疑,只是大略講述。而且他講的這其中,漏掉了一個關鍵,就是沒講沈傲其實已不是劉元豐。且還當著劉破虜的面兒,聲稱不是劉元豐,叫做沈傲了。這卻是他自己對此事也理解不了,不知該如何講述。另外在他的講述中,都是一律稱沈傲為大少爺。不論這大少爺原本是叫劉元豐,還是現在叫沈傲,他的稱呼卻沒變,所以蕭家這些聽眾,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區別。
沈傲在前面當前而行,聽孫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漏掉了這個關鍵沒講,他卻也沒作提醒,更懶得自己再多講一遍,只是任由為之了。反正這些人今晚過後,也不會再記得他到底是誰,所以這時講不講,其實也沒有區別。
他領著蕭家這些人進入別院,劉元英卻是沒跟著,而是又繼續出去給劉破虜尋找下葬的墓地了。她的傷勢其實也不太要緊,這時也自行運工療傷恢復的差不多了。
沈傲倒是提議讓她進莊先休息的,等完全養好傷後再尋也不遲。但劉元英卻是完全不領情地一口拒絕了,在他領著蕭家這些人進莊的同時,劉元英便又繼續帶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小鶯出莊去了。
一路將蕭家這些人讓進大廳後,沈傲命人上茶看座,請他們稍作休息。同時吩咐了孫海,安排莊內的其他管事,給蕭家這些人安排房間住處。蕭家的那些護衛下人,也自有人接待。
沈傲也懶得與蕭雲天父子倆多聊,讓他們稍坐休息,喝了幾口茶後,便安排孫海帶著蕭雲天父子倆去劉破虜的靈堂祭拜。畢竟蕭雲天以前與劉破虜,終歸也是結義兄弟,沒割袍斷義,正式分裂之前,是確實有幾分兄弟感情在的。此刻人死為大,蕭雲天倒是也有心前去祭拜下。無論如何,也算做個告別。
另外,眼見為實。沒確實看到劉破虜的靈堂與棺槨,他始終都是有些難以相信,劉破虜就這麼忽然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兒媳給殺死的,並且兒子在其中還幫了忙。這其中的關係之複雜,他現在都還是沒太弄明白。
沈傲只讓孫海帶著蕭雲天與蕭青峰這父子倆前去劉破虜的靈堂,而特意留下了蕭青鸞。
待孫海帶著蕭雲天父子二人出了大廳遠去後,沈傲看向蕭青鸞,笑問道:“怎麼樣,現在還願嫁嗎?”
蕭青鸞聞言,含羞一笑,脈脈含情地道:“鸞兒早已跟公子有婚約在身,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無論如何,都是要嫁的。”
沈傲點頭道:“既然你這樣想,那很好,今晚你就到我房裡來。至於婚事,咱們就先不辦了。劉破虜那邊還辦葬禮呢,也不吉利。”
“公子,這不太好吧!”蕭青鸞聞言,不由更是羞紅了臉,“鸞兒畢竟還沒過門,怎好先同房,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沈傲笑道:“既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早晚還不都是要上我的床,早點又有什麼區別?誰敢拿這事笑話你,我保證會讓他以後都笑不出來。”
蕭青鸞聞言心頭一驚,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堅定與霸道。網深吸了口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