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大師兄,卻只是看似沒用力地抬手一劍封擋,便輕鬆接下了劉元英這氣勢十足的一刀。而且,還是以一個不太利於發力的姿勢與動作出劍。穩穩接住後,還肩不搖,手不晃,腳下更是沒退半步。
這般一對比,明眼人都能看出高下立判。這個大師兄的修為,絕對要遠超過劉元英,這才能夠做到如此輕鬆地接下劉元英這一刀,顯得毫不費力,甚至有些輕鬆灑脫。
而這人修為既然高過劉元英,自然也是內力境的高手。且便不說兩人眼下的這招硬碰硬,單是從剛才他們師兄妹三人所施展的輕功來看,就能夠看得出,這三人全都是內力境的武者。否則若只是外力境,根本就使不出來那般輕功。
“你這醜女人發什麼瘋?好端端的為何對我忽下殺手?若不講明緣由,也莫怪石某不客氣。”
這姓石的大師兄輕鬆接住劉元英這一劍後,又忽地翻劍一運力,劍上一股內力勃發,立即將劉元英給『逼』退,讓劉元英不得不被迫倒退出去了五、六步外,方才拿勢站定。
這般硬碰硬地拼過一招後,劉元英作為當事人,當然也能判斷出來,對方的修為實是要遠強過她,那感覺跟劉破虜與她喂招時都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也即是說,這人的修為至少也是內力境六重,甚至七、八重都有可能。
但雖判斷出了對方的修為要遠強於自己,劉元英卻還是沒有半點後退害怕的意思,反而是再度踏前一步,臉『色』鐵青地道:“你傷了我阿虎,我自然不能饒你!”
她進山打獵時,並沒帶自己那張黑鐵虎形面具,而是坦『露』著自己臉上的胎記。所以這姓石的大師兄才叫她醜女人,而此時她憤怒生氣之下,臉上的那胎記,不由更顯猙獰兇惡。
“什麼阿虎,你說誰?除了你們幾個,我這會兒沒見過別人?”那大師兄聞言見狀之下,不禁瞧得一皺眉,同時也十分茫然,不明白劉元英到底是在說誰。不過茫然過後,他忽地又腦中靈光一閃,略有些恍然地道:“等下,你是說剛才那頭老虎?那原來是你養的嗎?”
“沒錯。”劉元英面『色』猙獰地緊握著手中虎牙刀,舉刀指向這石姓大師兄,喝問道:“你把它怎麼了?”
石姓大師兄道:“抱歉,我不知道這老虎是你養的,剛才只以為是這山中野生的。我們師兄妹剛才正追捕那隻靈狐,這老虎忽然竄出來要吃那靈狐。我情急之下,就一劍將其殺了。”
“你殺了阿虎!”劉元英聞言,不禁悲聲大吼。吼聲未落,又揮刀向那石姓大師兄疾撲而去。
撲將而至後,她狂風刀法展開,刀勢大開大合,如狂風捲掠,激的滿地落葉狂卷,連一些小石子都被刀勢帶起的狂風吹起,當真是飛沙走石,刀勢驚人。
但在這有如狂風的刀勢中,那石姓大師兄卻是閒庭信步一般,顯得遊刃有餘,這邊一擋,那邊一劍,輕抬輕落,不帶一絲煙火氣地就將劉元英有如狂風的攻勢盡數封擋下。
劉元英一口氣連攻十來招未能建攻後,又被那石姓大師兄給一劍封擋地『逼』退回來,不禁拄刀微微喘氣。但她雖在喘氣,雙眼卻還是虎視眈眈地盯著石姓大師兄,尋找著共破綻,準備隨時再次出擊。
倒是這石姓大師兄,也不知是因為知道剛才殺的那老虎是劉元英所養的後,自覺有些理虧,還是『性』格就是如此,又或真是俠義之輩。明明他武功要高過劉元英不少,但剛才卻是隻攻不守,只是放任劉元英攻擊,而他一一封擋,並不曾主動進攻過。眼下『逼』退劉元英後,他仍是站在原地不動。
不過接著卻是輕咳一聲,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鐵衣衛中州校尉,劉破虜大人府上的千金吧?”
劉破虜這個鐵衣衛統領在鐵衣衛內的職稱確實是中州校尉,校尉是其品級與官職,而中州,便是指其轄管的區域。他在鐵衣衛內,乃是轄管一州之地鐵衣衛的高官,而轄管的區域,就正是中州,也是鐵衣衛的大本營所在。所以才說他是提督鐵衣衛的大太監萬剛手底下的紅人,又為何在鐵衣衛內職權甚大,正是因為他乃是鐵衣衛人的中州校尉。雖然官職品級不高,卻權利甚大。
只是鐵衣衛到底只是秘衛職司,雖然有監察地方官吏之職,但並不能直接管轄各主地官吏,這之前並沒有明顯的隸屬關係。鐵衣衛要想動哪個地方的官員,凡正職入品的官員,都必須先上稟朝廷批准。
所以別看劉破虜是中州校尉之職,說起名頭響亮,權勢也確實不小。但跟真正的中州牧這種封疆大吏相比,還是差的甚遠。只能說,鐵衣衛兇名在外,各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