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豐乃是逍遙派弟子,而逍遙派的武功,本就很追求姿勢的瀟灑好看,動作飄逸漂亮。但在追求姿勢漂亮的同時,卻又不失招式的精妙與威力,實乃兩者兼得。
有些武功為了追求動作的花俏漂亮,反而失去了不少威力,甚至有的根本都難以用之實戰,只合用來觀賞,成了舞功。但逍遙派的武功,卻絕對沒有這種。所有武功,都是兼具了動作漂亮與實戰威力。
他前世從小就開始學習逍遙派武功,逍遙派下功的這種烙印早已刻在了骨子裡,便是他施展別的武功,也同樣會使出瀟灑好看的氣韻來。可以說,他平常的一舉一動,都是兼具了這種從小到大的武功烙印。也就這幾天扮傻子,才刻意隱藏偽裝了。
此刻撕下偽裝,不用再刻意去扮演傻子,也當真是讓他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興奮活躍,這一動手,更感覺都渾身舒展,好似發洩出了之前的憋屈。
只是,他發洩了,那個楚雲派的三師叔此時卻是憋屈異常。實沒料到,自己竟然一個照面之前,就傷到了這個疑似仙都派弟子的小子身上。這小子當真有些古怪與讓人心畏,就算真是仙都派這種頂尖大派的弟子,對方這一身技藝,也未免仍就太過驚人了。
他可是內力境十一重的高手,以前行走江湖時,也不是沒見識過九大宗門所出身的一些天才弟子。這些九大宗門所出身的天才弟子,確實都有越級挑戰的能力,各個也都修為高強,遠超同輩。
但再是天才之輩,他也沒見過有像劉元豐這等的。這小子瞧著也就十七、八歲年紀,最多也沒過二十,怎麼就能擁有了這麼一身厲害的武功。實在叫人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他在橫身撞到那棵成人大腿粗的樹木,並將春攔腰撞斷後,終於得以被緩了下。雖然受到撞擊也再受了些勢,卻也終於能夠讓他有依憑藉到力了。
當即趁著撞斷之際樹木之際,他連忙伸手一扣那顆樹的橫斷面,便手如鋼爪地『插』入其中扣住,頓住了自己繼續橫飛的身子。然後再手上一用力,翻身而起,站到了這棵樹的橫斷面上。
只是這一用力,他口中又忍不住吐了口血。不過他雖看似吐血受傷,但其實傷的並不重。畢竟劉元豐的修為實在差了他許多,就算是全力一掌,他又是倉促無備之下硬接,也是扛住了對方的大半力道,並沒真正受到太重的傷。只是髒脈受到衝擊震『蕩』,被震出了些淤血,吐出來就好。不然憋住硬撐,才會受傷更重。
至於攔腰撞斷腳下下這棵樹所受到的撞擊,對他來說,就更不算是什麼傷害了。
這三師叔站到這棵樹的橫斷面上後,瞧著劉元豐,面『色』變幻,陰晴不定,他也是說什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招間就被小子打傷,還是低估了對方。儘管他心裡其實已是把對方當作真正的仙都派弟子,十分高估了。但這一動手,他才發現,自己還是估錯了。
他堂堂的內力境十一重高手,一招就敗於一個都沒滿內力境十重的小輩之手,老臉上不禁更是掛不住,既有羞躁震驚,也有惱羞成怒。
他實打實地用後背硬接了劉元豐一掌,也是大致判斷出了對方的修為。具體幾重,他暫時不好作準。但沒滿內力境十重,這他是可以肯定的。而沒滿內力境十重的武者,照理都是對他造不成威脅的。甚許多內力境十重的高手,他都是完虐。
可這小子武功也還罷了,那一手輕功卻著實高明,竟然能於空中無處借力時還能憑空挪移,轉換方位。他就是吃了這招的虧,根本完全沒料到。若是換了平地的話,他絕不至會弄的這般狼狽,實是剛才的那種情形十分特殊,對他造成了分外不利的形勢。他剛才那片刻間,是完全處於毫無還手之力的狀態,自然是被對方得逞。
不過也就只能得手這一招了,他自以為看破了劉元豐的手段,只要他不再給對方這種機會,料對方絕對奈何不了他。而他仗著功力高深,終究會取勝。就算用最耗力的辦法,跟對方打消耗戰,他也能憑著更加高深的修為與功力耗死對方。
不管這小子究竟是不是仙都派的弟子,他此刻惱羞成怒下,都打算要下殺手了。反正這裡也沒其餘人,只需將這小子及其一方的人全都殺人滅口,接著再來個毀屍滅跡,就能掩藏住。若不殺了這小子洩恨,他實是咽不下胸中的這口氣,臉上也是非常掛不住,尤其還是當著兩個晚輩師侄的面兒。
若非那個師侄女兒是掌門師兄的女兒,他都有想殺人滅口,連他們兩個都殺的打算了。實是眼下這事,實在太過讓他丟臉,若傳將出去,他以後在楚雲派內還有何臉面。就算那小子真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