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妝晨這才依依喊道:“先生請進罷。”
那老者打簾而入,垂首在我面前站定,“老可見過王妃。”
我笑道:“先生請坐。”
他緩緩抬頭,卻在瞧見我的瞬間登時愣住,定定瞧了我片刻,目中若有火焰般跳動不定。我見他一徑魯莽直視,不禁輕咳了聲,又道:“妝晨,給先生看座。”
他這才恍然大悟,忙道:“不敢勞煩姑娘。”爾後退後幾步在椅上坐定,也不言語稱謝,倒毫不客氣左右四顧了番,半晌又道:“王妃屋中佈置倒頗是雅緻。”
我端了一盞緩緩啜飲,聞言淡淡一笑,“哪裡是什麼雅緻呢,不過是不喜那大紅大綠,裝扮得素淨些罷了。”
手臂微抬間,衣袖滑下,半截水蔥般膩白的手臂登時露了出來。他神色微漾,目光定定落在我臂上那枚通翠的藍田玉鐲上,忽而幽幽道:“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我微微一怔,不禁莞爾,“聽王爺說先生一貫好口採,想來定是通史達政,時時能給王爺忠良之薦。”我頓了頓,掩唇輕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