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禍,此時尚且言之過早,王爺何必如此憂心?”
他側了臉瞧我,明亮的燭光下他笑意盈盈,指著圖上用硃筆圈出的幾個據點道:“昨日西羌城外一戰,短兵相接,我軍殲敵三千並生擒了犬戎左賢王蒙託,可謂大獲全勝。”
我順著他手指指點處望去,只見犬戎都城西羌距長白山下不遠處,他以硃筆圈出了三個據點,我含笑點頭,已然明白他定是圍其三面,開其一角,假示以生路誘敵,破敵之軍,從而拔敵之城。因讚道:“圍師必闕,王爺這招請君入甕實在高明。”
他目中激賞之意頓起,“宓兒對兵法亦有涉獵?”
我赧然笑道:“不過是閒來無事,隨便翻翻罷了,有妄言之處還請王爺莫要怪責。”
他灼灼地瞧我,“西羌已是我囊中之物,只是宓兒可知為何我卻留守驍騎營,並不乘勝追擊?”
我莞爾輕笑,“臣妾不知……”
他亦含笑瞧我,戲謔道:“果真不知?”
我垂首細細觀摩那行軍圖,不過片刻,心頭已然明瞭。削蔥般的指尖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