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貝耳朵,神情很隨意:“反正大家都熟。”
貝耳朵和沒事人一樣,更為做作地專注“欣賞”窗外風景,當然,滿腦子裡都是某人的模樣……
新公寓乾淨,寬敞,採光充足,唐慄超級喜歡,和貝耳朵在房子裡轉了兩圈才停下,恰好門鈴響了,鬱升去開門,葉抒微就站在門口。
貝耳朵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聚焦在一身休閒穿扮的某人身上。
熨燙整齊的米色的襯衣,長長的,深灰色的休閒褲,手上拎著一個塑膠袋。
葉抒微很沉默地走進來,換了鞋,鬱升笑著拍了拍他肩膀,引領他去廚房,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一會,鬱升表示功成身退:“吃飯問題解決了,有他在,我們就坐等吧。”
唐慄搖頭:“那怎麼好意思?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鬱升攔住她:“不行,你頭上有傷,被油濺到不是小事。”
貝耳朵趁機走向廚房,說道:“我去幫忙好了,你們休息一會。”
走進廚房,她看見繫著圍裙的葉抒微正在切菜,左手邊的平鍋冒出滋滋的油聲,他的背影很安靜。
“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貝耳朵探過腦袋,看見流理臺上擺列的各種食材。
“你會做什麼?”他反問。
“洗菜什麼的應該沒有問題。”
“那你把西紅柿和土豆洗了。”
貝耳朵洗了雙手,撩起袖子,乖乖地開始洗西紅柿和土豆。
葉抒微切好了菜,拿起筷子,嫻熟地夾起魚塊放在平鍋上。
廚房裡沒有多餘的交流,只剩下流水聲和嫋嫋熱氣,他們彷彿是一對共同生活很長時間的伴侶。
“你怎麼學會做菜的?”貝耳朵開了個話題。
“高中的時候讀寄宿學校,飯菜很很難吃,週末的時候也懶得回家,就在附近的超市買菜,拿回宿舍放在電鍋裡,燉著吃。”他說,“慢慢學會了。”
“好厲害。”她讚許。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哪裡厲害?”
“大部分男人都不會做菜,只會下速凍水餃。”就和鬱總那樣。
“那是因為他們懶。”他垂眸,調小了一點火,在金燦燦的魚塊上撒上香料,“做菜人人都會,只要你願意動手。”
“可是也分好吃和不好吃吧,有些人很願意做,但就是做不好。”
他聞言,取過流理臺上的一隻小碗,把剛煎好的一塊魚夾到碗裡,一塊遞給她:“你可以嚐嚐好不好吃。”
貝耳朵接過碗和筷子,夾起魚塊咬了一口,唇被小小地燙了一下。
他等著她的回覆。
“這……真的是你做的?”貝耳朵脫口而出,眼睛裡充滿真誠的膜拜,“比我爸爸做的還好吃。”
“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我做的難道是你做的?
貝耳朵吃完了整塊魚,嘴角沾了一點油,落在葉抒微眼裡有些礙眼,他順手取過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漬。
隔著薄薄的紙巾,他指端的溫度落在她唇角,而她眼睜睜地看著他連貫,自然的動作,一時間想不起其他的。
他收回手的同時,視線下移,偶然間落在她的胸口,發現那裡有一塊些微的油漬,隨著她的呼吸有些獨屬女性的曼妙起伏,他把紙巾遞給她:“你那邊也髒了,自己擦一擦。”
貝耳朵接過紙巾,轉過身,低頭一看,那個油漬落的太不是地方,不偏不倚就在她的左胸尖端。
是她的錯覺嗎?剛才他好像很坦然地巡視了她的重點部位,而她也完全沒有避嫌,兩人彷彿習以為常似的……
突然覺得這個廚房好小,小到伸一伸胳膊都會碰到對方。
她轉回身的時候,他關了火,把煎好的魚塊放在盤子裡,神情比剛才更安靜了一些。
似乎他也意識到剛才的目光落的不是地方,不願再畫蛇添足多說,只以沉默代之。
她見狀也不當那是一回事,繼續洗手裡的西紅柿,等洗好後撈起來,放在砧板上,他卻退了兩步,她身子正有點前傾,頭是低著的,等抬起來的時候,鼻子就碰到他背上。
他放下手裡的碗,轉過來,彎下腰看她。
“撞到鼻子了?”他的視線終於和她在一個水平面上,確認道。
“對,不過沒事。”她努力剋制住加速的心跳。
“嗯,但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他